见慕容长欢开门见山,似有心急,太子方才提眉轻笑,却偏偏要放缓语调,并不急着回答,而是举杯饮了一口酒,接着才状似不在意地笑着道。
“据本宫所知,江北水患已经闹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了,更甚者……有刁民在有心人的煽动之下,揭竿而起,占山为王,这件事恐怕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简单了,如果本宫涉入其中,难保不会受到牵连,倘若能一举解决这一祸患倒也罢了,若是在短时间内弭平不了灾祸,只会落人口舌,得不偿失。”
闻言,慕容长欢唯一沉吟,反问道。
“太子莫不是担心……凭一己之力,解决不了这一祸乱?”
“谁都喜欢出风头,尤其是你们这些涉世不深的年轻人,但你有没有想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想要挺身而出居奇功是好事,但如今事态恶劣,所有人都巴不得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别人,唯恐陛下将责任派到自己头上,你觉得……在这样的时间点,本宫将此事一肩担下,合适吗?”
在这之前,司马霁月不止一提评价太子,说他不是简单易与之辈,慕容长欢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越是接触,才越发现太子的心机与城府,确实深不可测。
同他好色残暴的外在形象全然两样,太子的心性细致谨慎,不求大功,也不犯大错,所以就算旁人对他多有怨言,也抓不到足以将其扳倒的把柄。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道理本馆主晓得,只是……正如太子所言,这个祸端如果能够弭平,必是大功一件,倘若太子袖手旁观,置身之外,叫别人抢了风头,同样也会落人口舌,甚而还会危急太子您的身份地位,太子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大好机会落入旁人之手吗?”
太子幽幽一笑,举杯同慕容长欢敬了一酒,嘴角微扬,笑里暗含三分深意。
“所以……本宫不是派人去请馆主你了吗?”
“哈,原来如此……”
慕容长欢跟着笑了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不过,在这之前,本宫倒有一些疑问,还望馆主能为本宫解惑。”
“太子但说无妨!”
“听闻前些日子,馆主不仅去了六王府,还去了烈王府……似乎你同六皇弟,温孤世子,乃至是九皇弟,都有着关系匪浅的交情?”
“怎么……”放下酒杯,慕容长欢抬眸对上太子探究的视线,不闪不避,端的是坦然,“太子这是不信任本馆主,担心本馆主首鼠两端,风吹哪边往哪倒么?”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宫并非怀疑,只是好奇……若是馆主当真同他们几位走得近,本宫反而更开心。”
“看来,是本馆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其实……本馆主同他们几位王爷与世子的交情,全仰赖炎国公主的一番纠缠。”
听得“炎国公主”这四个字,太子眼中一闪而过算计的光泽,似乎发掘到了什么有趣的信息。
“炎国公主?呵……馆主这‘纠缠’二字,真是耐人寻味,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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