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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之后的第二天,我没有见到陈琪。
她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头一天的事既没有人证明、也没有人否认,就那么消失于空气中。
我抛却杂念,蹲到网吧里做生意。
松田静那边的解剖工作好像告一段落,她也跑来帮忙了。
有了她和寒寒,生意实在好得让我心烦让别人眼红。
作资本家剥削别人的感觉挺不错,我只用搬个藤椅坐在门口吹风看书,或者偶尔上去跟人家切两把就行了。
听到他们恭恭敬敬地喊我“老板”
,感觉比原来行政上下级时心不甘情不愿的喊法要好受多了。
到中午饭时间,网吧里面还是人满为患,我又负责起倒买倒卖盒饭的生意来,另外又赚一笔。
把里面的上帝们伺候好了之后,已经一点过了才轮到我们吃饭,可见发财必然付出代价。
我通过寒寒传译问她:“解剖工作的结果如何?”
“差不多了,基本可以断定是批量制造出来的有自动学习功能的生化武器。
真宫寺那边的研究麻烦多了,可能还要很久。”
松田静很恭敬地回答。
“别那么客气,咱平级的。”
我在肩膀上比划了一道杠的标志。
松田静听了寒寒的传译,忙不迭地说些大概是不敢不敢的话。
我奇怪她怎么那么客气,寒寒解释道:“人家很崇拜你啊,大英雄。”
我想,十年后的二十七岁松田静想到现在她的表现,一定会觉得这样的盲目崇拜很可笑吧。
“明天会有家乡来信,我帮你拿好吗?”
寒寒突然问我。
三星上禁止与主星直接通信,尤其民间通信,基本被完全阻断。
主星来的士兵军官包括我们干部团的,都只有一年一次与那边通信的机会,稍稍慰籍些许思乡之情。
虽然那些内容都要被拆开严格审查甚至删改过,也总比完全没有的好。
我早知道这一天快到了,可又打心眼里不愿意那么快到来——到来之后,就要再等一年才会有下一次通信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用和语说了句:“拜托了。”
松田静突然发觉我会说两句和语,大惊小怪起来,叽叽喳喳了一通,我只有干瞪眼看着她。
提起了这件事后,我心情就不太愉快,在门外藤椅上躺着发了一天的呆。
晚上寒寒和松田静回去后,我接掌门面,跟留下来包夜的家伙们血战到半夜,方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松田静来接了班,她没有吵醒我。
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刚刚洗漱完毕,寒寒给我拿了信来。
如我所料,没有我父母的来信(混这里毕竟不怎么理想,他们估计懒得理我),只有小淫贼和ferrari的来信各一,都是立体摄像光碟。
我找了个没人用的机子,先把小淫贼的来信光碟放了进去。
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想象看到小淫贼那样焦虑、狰狞的面目。
他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经常语无伦次。
总长十五分钟的信中,他大概地说了一个月前发生的一件事:他和杨岚到西川调查一宗案子时,在蓉城金蓉大酒店舞厅里与一伙流氓发生了械斗冲突。
按照小淫贼和杨岚的身手,不可能一开始就吃亏,即使对方人多,他们跑也跑得掉。
谁知他们刚刚跑出门,身后一个矮子取出了便携式格林机枪对他们扫射,打死无关人员四人,杨岚重伤(他说到这里时,哭得不成人形,说杨岚的后腰部几乎都给全部打烂了),现在还在蓉城特种医疗设备研究所里接受我带来的那种肉体严重损伤康复设备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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