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小十七的仇,并非一句告罪便可以烟消云散的,祖父和叔伯、父亲的仇小十七的仇,白卿琦要在战场之上堂堂正正的报回来,只有如此才能告慰小十七和祖父他们的在天之灵。
云破行目送白卿琦走远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转过身来,同大殿门前的太监道:“禀报陛下一声,老臣求见!”
“大将军,陛下已经去后宫见平阳公主了。”小太监毕恭毕敬说道,“陛下说了,让奴才先请云将军在殿内歇息。”
云破行心中略有不安,这女帝刚见过大周使臣便去见平阳公主,难不成这白卿琦还同陛下说了平阳公主什么?
不等云破行跨入大殿,就见两队腰间佩剑的禁军匆匆朝后宫的方向小跑而去,他陡然觉着情况不对,心头如被乌云盖顶。
“大将军,请”小太监毕恭毕敬请云破行入内。
云破行眉头紧皱,抬脚跨入大殿之中。
李天馥的怀香宫毗邻芬香馥郁的兰花苑,兰花苑中种植着各色名贵的兰花,每每风过幽香便会随风飘入李天馥的怀香宫中,怀香宫亦是因此得名。
许是正午的关系,骄阳下兰花被烤灼的香气越发浓郁,如同被酿过已然发酵的浓厚醇香,随风入殿,熏得人昏昏欲醉。
人人都知道李天馥与西凉女帝一母同胞,十分受宠,端看这怀香宫的奢华便能明白此言非虚。
李天馥遣走了宫婢和太监,一人独处寝宫内,抱着陆天卓的旧衣贴在脸上,默默垂泪。
很快了,很快她便能坐上帝位,为陆天卓报仇!
李天馥吸了吸鼻子,又将陆天卓的衣裳搁在窗上,用手小心翼翼将衣裳抚平,喉头酸胀难忍,低声道:“就快了,我一定会杀了白卿言,灭了白卿言的大周国,为你报仇!”
听到珍珠帘子被人挑开发出的轻微响动,李天馥连忙扯过薄被将陆天卓的衣裳盖住,高声训斥:“不是说了让你们在殿外伺候,哪个狗胆包天敢闯进来?!”
李天馥隔着水色的云锦纱,隐约看到有人挑开自楠木横梁上垂下的一道道轻纱垂帷,朝她走来,全然未曾因她的呵斥而止步。
李天馥手摸入绣着摩羯花纹的枕下,握住了她一直搁在枕头下陆天卓送她的那把匕首。
直到她看清楚西凉女帝隐约的轮廓,李天馥才松开匕首,站起身唤道:“阿姐?”
最后一层云锦纱被挑开,西凉女帝只深深看了李天馥一眼,便抬脚朝李天馥的床边走去
女帝在李天馥的床边坐下,李天馥紧张的瞧了眼被锦被盖住的地方,一如往常般露出娇俏的笑意:“真的是阿姐,阿姐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不是说在前面见大周使臣吗?”
西凉女帝侧目看着那只乱了一头的锦被,又瞧了眼李天馥她的妹妹还是记忆中那副看似天真无邪,又带着几分娇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