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这是她嫁你了,我也迈过那坎儿了,要不然真是无法想象。”
赵大山呵呵笑道:“我倒觉得又不给别人活,还好。”
毕月连连点头:“你们男人思维还是有共通性的。楚亦锋也这么劝我。他关注的点,是认为我先这样了。”比划了下大肚子:
“认为我在他家那面,我爹娘那,受委屈了。他说了,要是能重来一回,想想那阵儿闹的,后悔就后悔这个。别的倒无所谓。
唉,也劝我,你管别人怎么看?咱自个儿过的不错就行。
可话是那么说。大山哥,你是不知道,他那会所开业,宾客多多,他介绍我,只能介绍个人名。
说念大学呢?那些人可不是相亲们。读书怀孕?这不就是先惹祸了?
说我干工程,可我那月亮湾工人还没到齐呢。
我婆婆被人问到儿媳是干嘛的,我都替她紧张,她还没等说话先脸红。
人还不会撒谎,岔话题岔的对方比她还尴尬,就像是知道了楚家天大的丢人事儿。
你就想想我这个当事人得什么样?
就差咬牙切齿发誓,等下回在众人面前,不再是人名,而是名人。”
赵大山拍拍毕月的肩膀鼓劲儿:“妹子,哥信你。指定有那天。其实咱自个儿这分店一开业,就差不多了吧?”
“呵呵,差远了,谢谢您捧了。”毕月又收敛笑容,忽然有点儿情绪复杂对赵大山道:
“犯了错,我和寒菲这种又不能死,还好我们出了什么事儿都有你和楚亦锋这种共进退。你们没缩。
我们看起来没心没肺,只是说实话,都这样了,除了厚脸皮也没别的了。
怎么不纠结?
但面子、难堪、不好意思,对父母的愧疚,等等吧,只能给孩子让路罢了。”
赵大山站在饭店门口,他一直温和地望着那台渐行渐远的红夏利。直到车拐弯儿了,他才重新反身回去,进了饭店就给戴寒菲打电话,很关心的态度。
他觉得,他那颗被压着结婚、被强迫结婚的心,松散多了,有新的东西在填满。
原来妻子怀孕,比他要委屈,比他要不容易。
……
“姐夫。”毕月很尴尬的捏紧手中的邀请函。
她最近易怒的情绪不见了,可尴尬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到底说了出来:
“对不起啊姐夫,我碰到了还没告诉你。”
王建安倒是笑着一叹,把酸楚随着这一笑咽下,看起来很轻松道:
“没什么。毕月啊,你可不能穿这身去开会,也不能自己去吧?哪有老总自个儿举拍卖牌子的,是不是?”
毕月脸色微红:“我哪有钱拍地啊,也就是长长见识。谢谢你了姐夫。”
而大中午又返回家,准确听劝换衣服的毕月,也见到了亲舅和舅妈。
刘丰和惊讶到嘴里的包子当即掉在了桌子上,伸着手指指向毕月的肚子。
毕月知道,她这一周时间就好像长了好几圈的肚子,跟回老家那时候不一样了。也奇了怪了,在楚亦锋的喂养下,宝宝们拼了命的成长。
正打算要说点儿啥呢,电话响了。婆婆找她有事儿?
“娘,等会儿大成回来让他别接人了。舅,你去吧。啊?再让大成穿衬衣裤子扎领带,下午两点去市政府找我。千万别迟到。”
开车又利索离开的毕月,没听到她娘磨叨咋穿高跟鞋什么的,也没心思去琢磨她舅那一惊一乍。
抿了抿抹了点儿口红的粉嘴唇:
婆婆找喝茶?谈什么啊?
可等到毕月被服务员引领着进了包间后,她那一脸文文静静立刻消失不见,转身就要走。
楚亦清看的一拧眉,可她却一闭眼睛,态度很温和道:“毕月,我是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