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铭看着杯中红色的透明液体,苦笑着摇了摇头:“当初真是虚荣心作祟,和寒子夜竞争你时我就是那么理直气壮,觉得赢了你就是荣耀,可我就是没办法用对待你的那股卑鄙劲头用在那个荆沙棘身上。”
“……为什么?”金贝贝笑着问他。
“或许是——”易辰铭举起酒杯,透过鲜红的酒汁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位漂亮的女人,“觉得拿荆沙棘当赌注是一种可耻的行为。那时少年轻狂,做出了些冒犯你的事情还请见谅。”
听到这话,金贝贝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她捏着酒杯的手指突然就加大了力道,看着易辰铭,笑意更加不自在了:“你……你在说什么?”
“还不明白吗?”易辰铭放下酒杯,目光都变得冷冽起来,“说直白一些,就是那你当奖品让人觉得心安理得,但这样对待荆沙棘却感觉是在犯罪。”
金贝贝啪地将酒杯砸在桌上,猛然站起,愤怒地盯着易辰铭,努力抑制着颤抖的声音,问他:“易辰铭,你什么意思!”
“我本以为你很聪明。”易辰铭的脸上流露出轻慢来,“如今看来,你连这一点都没有了,金小姐?原本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女人,又何必把自己弄得这样不堪?这不该是我认识的金贝贝。”
“你——”
金贝贝扬手便要打易辰铭,一把被他攥住了手腕。
“我易辰铭这一辈子也只打算被两个女人扇耳光了。一个是荆沙棘,另一个——”
有那么一刻的失神。
梦知意……最近,易辰铭常常会想起这个女人来,想起她围绕在自己身边的这些日子,想起发生在他眼前的那场车祸……
“不要再来找我,我对你没有兴趣,也不会做你希望我做的事情。”易辰铭冷冷拿开了金贝贝高高扬起的手,转身便走到电话跟前,对着另一边的秘书说,“进来送客。”
金贝贝从未料到,她会相继从洛轩和易辰铭两处吃了闭门羹,这对一个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名媛小姐来说简直是巨大的打击!
许久,金贝贝就那么坐在路边,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从白天喝到了晚上却无论如何都喝不醉。
已近深夜,却一个电话都没有。自从父亲被关押进了监狱之后,似乎再也没有人关心她了,纵使深夜不再归家,也不会再有一个催促的电话打来。
金贝贝看着伦敦朦胧的夜色,她所坐的位置正好对着华夏盛世的大楼,如今看来,竟是那样萧条冷落……
金家……真就这么完了吗……
想到这里,她的鼻子不由一阵阵的泛酸……
金贝贝又掏出手机看了看,翻出通讯录来,看着Allen的名字,怔了很久……
——小贝,过来!
——没关系,随你喜欢。
从小到大,寒子夜对她宠惯至极,纵使她再刁钻,做再过分的事情,但寒子夜只会浅浅一笑,默默她的头,告诉她:“你高兴就好。”
怎么……突然一切都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