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估计又要把自己的腿掰断。
良久,终于听见阮符月欠揍的声音了:“让大人久等了,阮某罪过。”一边拱手一边笑容满面地走到阮晚面前,准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阮晚没质问他,而是淡淡嗯了一声一副病娇样儿,嫌弃似的把茶杯推开:“既然有罪过就赎清罪过,阮家主大可以对着本官磕两个响头,感动一下上苍,万一老天不长眼就恕你无罪了呢。”
阮符月脸色一沉,站在旁边的六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给二人缓和气氛找台阶下。
家主一句客气话能让刑部侍郎扯这么多出来,还赎清罪过?老天不长眼才会恕家主无罪?
阮符月笑和打了顺口:“大人这是何话,让大人等着是阮某的罪过,怎的要去求上苍赎罪呢?”极为恭顺,也极会说话。
哈?还挺会说话,不错的狗腿子啊。
阮晚侧过身子在桌上撑住下巴:“行啊,那就跪本官吧,本官恕你无罪。”
一定要将咄咄逼人这个事情发扬光大。
阮符月表情在脸上僵住,按理阮晚见了梨曲,肯定会想带走梨曲,就是有求于他,而且刚刚他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肯定就是要让自己答应,但他还这么嚣张是怎么回事?
看了一眼六叔确定之前是不是让阮晚去了废人居。
六叔意识到主子的疑问,忙不迭点头,他没想到会这样啊,明明阮晚进去之后没多久就听到惨叫跟哭声了。
这边主仆俩纳闷的时候,阮晚“咚”一声把茶杯顿在桌子上:“本官还受不起阮家主一拜了?”语气里多了些狠戾,更多的却是戏谑。
阮晚的身份确实能压制住他,若不是因为有梨曲在手里,阮符月还真不能把他怎样。
阮晚能跟他半真半假开玩笑似得,他若是真的当成开玩笑,那如果阮晚翻脸不认人了,他更吃罪不起。
脱身离开椅子,一撩衣拜跪在地上,向阮晚磕了个头:“阮某知错,请大人赎罪。”
阮符月跪的很草率,本就是个象征意义的形式,这年头谁的膝盖硬?跪一下能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也算划得来的买卖,况且阮晚只是因为昨天废人居的事情和今早的迟到为了羞辱他,若目的达到了自然会得意,他一得意就会露出破绽,到时候岂不是方便更多。
阮晚一捋头发:“其实爷是不愿意你跪的,你也知道,爷这个人脾气好,不喜欢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阮符月被六叔扶起来,嘴上还陪笑说道是是是。
羞辱算什么,他今日定能将新仇旧恨百倍奉还,阮符月眼睛里闪过凶光。
递给六叔一个眼色,后者急忙端茶给阮晚添上:“阮大人消消火,不打紧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这手故意一滑,茶水洒了阮晚满身,六叔赶紧跪下啪啪啪扇自己耳光:“奴才的不是,奴才的不是,请阮大人原谅。”
阮晚幽幽看了阮符月一眼,这个贱人想搞什么幺蛾子,他就是死也不能听这个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