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勾心斗角,只是出生在那样的环境之中,有许多事都身不由己。
而年少的那段岁月,对他而言无疑是最为单纯天真的,就算几个兄弟各怀心思,并不站在同一条线上,但那时候的他们……至少不会用心险恶到要害死对方。
慕容长欢很少听司马霁月说起以前的事,大概也是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他这个人无聊得很,年纪小的时候除了练功就是练功,除了看书就是看书,等到年纪大一点就开始上战场了,根本一点儿都没有小孩子应该有的天真浪漫。
所以现在听他说起司马凤翎和司马霁月之间的往事,不免觉得新奇,便就听得认真了一些,也没去打断他。
“当时三皇兄从牢里被人抬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是六皇兄亲自给他喂食上药,又在三皇兄最为黑暗和低落的一段时日陪着他,开导他,想方设法地哄他开心……在六皇兄的照顾下,三皇兄这才一点一点地好起来,振作起精神,没有继续颓废下去。可以说,如果没有六皇兄,三皇兄恐怕早就死了,也就不可能会有现在的西戎八太子。”
慕容长欢点点头,司马霁月这样说,她就明白了。
生养之恩固然大于天,司马卿鸿的真正身份,大概真的就是西戎八太子,是西戎帝君的亲生骨肉,而非大阙帝君的子嗣……但是,再深厚的血缘,又怎么能抵得过在他人生最黑暗,最无助的时候,所出现的那一抹温暖,那一束光明?
为了司马凤翎,背叛将他当成棋子安插在大阙皇廷的亲生父亲又如何?
就算是让他杀尽天下人,只怕司马卿鸿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难怪一听说三王爷反叛的消息,六王爷会醉成那样,自己千辛万苦掏心掏肺对他好的人,忽然之间毫无预兆地就变成了白眼狼……这事儿搁在谁的身上,都没人能受得了!我说呢,当初六王爷离家出走,三王爷就拿我当仇人似的看待,原来他们之间是这么一回事。”
司马霁月笑了笑,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顶。
“那你现在可以放心地去睡觉了吧?”
“唔!好困……你不说我还没觉得,你一催再催的,瞌睡虫都要爬出来了!”伸了个懒腰,慕容长欢软着身子倒在了司马霁月的怀里,恬不知耻地撒了个娇,“抱我上床,我走不动了,没力气了……”
当了几天奶爸,司马霁月便连性子都磨平了许多,温柔得一塌糊涂。
“好。”
顺势将慕容长欢打横抱起,缓步走到了床边,刚要将她放下,慕容长欢却是暗中使了个坏,将他一起拉上了床,尔后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司马霁月微挑眉梢,难得正人君子一回,提醒了一句。
“欢儿,别玩火……外面一群人守着,你可别勾引本王,你知道本王禁不住诱惑的。”
“有人守着,不是更刺激吗?”
慕容长欢笑眯眯地弯起眼睛,一双手已经像是灵活的游蛇般窜入了司马霁月的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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