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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说道:“取财有道,不偷不抢,哪里会跟那些庸人一样。
况且清贫常乐,浊富多忧。”
他不爱财,大概是不曾缺过那东西。
阿月同他说过,往日他们家过的很清贫,员外家的胖小子每日做的事就是来嘲笑她,拿各种好东西在她面前晃悠。
所以她如今很喜欢钱,不为跟胖小子一样,只为心安。
阿月见他没说自己爱财贪财,笑道:“陆哥哥,我们去放烟火吧。”
陆泽这回没有拒绝,和她一块进了人群中。
炮竹声响,烟花漫天。
子时悄然到来,道别除夕,已是新年。
阿月八岁了。
孩子们都在外头玩,家里的大人因要守到天亮开大门迎新年,这会都在大堂里嗑瓜子唠嗑。
慕琴还在想着方才慕玉莹的事,要是说老太太不发压岁钱就算了,连她两个侄媳妇对她也很是淡漠,甚至这吃完团年饭,侄子就将她送回小宅,那几个侄孙也没有要叫她一块去玩的意思。
这事蹊跷啊。
大家对云罗很是客气,但对慕玉莹却冷淡至极。
这心里一有事就喜欢胡思乱想,坐立不安。
慕琴瞅着满堂人,又不好问。
见宋氏起身同母亲附耳小声说话,母亲也没不悦,估摸这是要去如厕。
便也借机往那边去,追上前去。
宋氏听见后头有脚步声,回头看去,见是慕琴,笑道:“姑姑也是方才喝多了茶水吧。”
慕琴笑笑,拉住她,朝下人摆摆手将他们屏退,说道:“侄媳妇,姑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好好答。”
“姑姑请说。”
“玉莹那孩子怎的那么不讨你们喜欢,我娘不给她压岁钱就罢了,你们也不同她说话,被她爹送回去也没人劝着,莫不是那****漏跟我说了什么?”
这大过年的要宋氏说个原委,实在教她为难。
好歹慕玉莹是孔氏的孩子,这当下说她往事,万一惹来孔氏怪责怎么办。
慕琴见她迟疑,料定有事,又催促了一番。
宋氏这才硬着头皮说道:“玉莹那孩子心术不正,曾害过阿紫和阿月呢。”
慕琴惊讶道:“‘害’?这字可严重着,你可不能胡说。”
宋氏生怕她以为自己是个长舌妇人乱嚼舌根,便将那日的事仔细说了出来。
听的慕琴连连诧异,惊的一身冷汗,最后问道:“那云罗县主可是个表里如一的好妹子?”
宋氏哭笑不得:“这点侄媳倒不知,只不过县主做姑娘时名声不错,后来嫁进我们慕家,因住外宅,也少见。
这每回见着,人倒是好,一时瞧不出是不是知人知面又知心的人。”
慕琴更觉心底寒凉,简直像是有条毒蛇在心头蜿蜒爬了一回。
要是真如她所说,那自己就等于被慕玉莹利用了,还赚了她一把同情泪。
再有,她还冤枉了云罗,给她冷眼,阻了侄子侄媳回大宅!
她多希望这不是真的,那样小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深的城府,这孩子是像谁呀。
这慕家上下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了吧。
宋氏解手回来,丁氏也去方便。
途中见那小姑子直直站着,唤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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