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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沈氏大娘子缔结连理,了解多少?对这位‘妻兄’又了解多少?”
龚骋视线上扬,沉思了会儿,摇头。
他羞惭道:“不了解。”
青年:“……”
倌儿:“……”
倘若不是出了意外,二人直接三拜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怎么说得出“不了解”
三字?
龚骋也觉得自己多少有些离谱。
可是——
他诚恳无比:“我真不了解。”
事实上,他的婚服都是临时赶制的。
聘书、礼书、迎书他都没看到,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更是能省则省、能快则快,被阿父急招回家才知道自己过几天要成婚成家,他能了解什么?
顶多被告知女方姓甚、行几、年岁,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其余一概不知,连人也是大婚当天匆匆一面,还是傅脂粉、化浓妆的模样。
能认出“妻兄”
与未婚妻相貌酷似,实属不易!
倌儿闻言,佩服地拍拍他肩膀。
素闻中原多是盲婚哑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似云驰兄这般又盲又哑的,实属少见,青年的眼神也是一言难尽。
龚骋只得窘迫着支吾道:“这场大婚本就不是为了合两姓之好,只是为了避祸保下火种,免不了会仓促一些……”
说着说着,他自己都说不下去想捂脸了。
这哪里是“仓促一些”
啊……
说是过家家都不为过。
“沈大娘子早夭,但妻兄沈棠还在,沈氏一门好歹还有活口。”
龚骋整理好情绪,面上闪过几丝隐忍与同情,为那位匆匆一面就生死永隔的未婚妻,“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见龚骋已经是深信不疑的模样,青年蹙了蹙眉峰,暗中与倌儿交换眼色。
心照不宣的两人达成一致意见。
另一厢,掌柜望眼欲穿将沈棠等出来,抓着她手腕带到角落:“你可有得罪那几人?”
沈棠摇摇头:“不曾得罪。”
掌柜又问:“那你认识他们?”
他隐约似听到什么“妻兄”
……
沈棠道:“认识其中一个,不过与他没什么交集。
掌柜也大可放心,不会惹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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