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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报以微笑点头,然后转过身和身边的同伴说:“空调温度开的是不是有点低?我怎么觉得凉飕飕的。”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轮到了白锦寅上场。
工作人员领着他进入舞台的通道,摄像机开始跟拍——这是所有进入复赛选手都有的待遇,万一火了,就是很珍贵的第一手资料。
白锦寅站在舞台下面,等待前面的二百五十号选手结束才论到他上场。
巧合的是,此二百五就是那位花圈选手,他唱的是首快节奏舞曲,复赛没有伴奏,只见他身子忽而剧烈扭动,忽而蹦来跳去,活像个被割了喉在地上用生命在挣扎的大公鸡。
卖力演出迎来的成绩是待定,他满脸兴奋走向舞台,攥紧拳头向白锦寅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然后一阵风跑了出去,随即,门外传来阵阵欢呼声。
白锦寅慢慢走向舞台,目光所及处,数百个因为复赛不直播的座位空空荡荡,穹顶之上,灯光或璀璨,或斑斓流转,身前不远处,摄像机嗡嗡运转。
似乎,他真的曾无数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等他开嗓,下面会掌声雷动,欢呼阵阵
熟悉的感觉再次海浪般涌来,白锦寅站着一动不动,像只离岸太久的鱼儿,闻到了风中传来湿漉漉海水的味道,直到有人温怒的说了句:“为什么不说话,你是来唱歌还是来运功的?”
舞台对面,坐着两男一女,说话的是正中间一位留着大背头,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
被打断这种奇异感觉得白锦寅睁开眼,问:“说什么?”
选手上台是有流程的,先介绍自己再说要演唱的曲目,因为是复赛,选手经过海选都知道要怎么说,是以工作人员并没有交代。
大背头捏捏鼻子叹口气,评委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虽然海选已经淘汰了大部分非人类选手,然而时不时依旧会冒出那么几个奇葩,见一个会觉得好笑,见的多了耐心也就渐渐失去。
他不耐烦拿笔敲敲桌子:“参赛号码多少,不说怎么给你成绩。”
白锦寅恍然点头:“二百五十一号。”
俩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大背头败下阵来,只得继续问:“名字呢,名字叫什么?”
“白锦寅。”
“白金银?金银花的金银吗,你父母是中医?”
大背头提起兴趣问了句。
白锦寅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自己是哪个锦哪个寅,只好捡知道的回答:“我母亲是裁缝。”
“额,服装设计师,不错。”
大背头目光瞄了眼他的穿着,没发表意见直接问,“唱什么歌,抓紧吧,每个人时间有限。”
白锦寅会的歌曲有限,最爱的字母歌似乎并不被人喜欢,他昨晚才得知今天要来参赛,想来想去似乎只能选来到这个世界后听到的唯一一首歌曲。
他诚实回到:“名字我不知道,可以直接唱吗?”
大背头不置可否点点头,抬手做了个开始的动作。
没有伴奏,只有三台闪着微光的摄像机从三个不同角度对准了闭着眼睛,似在酝酿情绪的白锦寅。
他轻轻开了口:“乖宝宝,睡觉觉,老猫猴猴来到了,你要再不睡,它进进来喽,先吃心再挖肝,还要拿走你的小红袄……”
大背头及另两位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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