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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工头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继续说道:
“胡莱、杨澈、孟然、张固、刘松,你们五个已经是老子的矿奴,以后要乖乖听老子的话,不然老子下手没个轻重,一不小心被老子打死,那也只有活该了。”
“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其中一个年龄偏小的孩子一边哭嚎着,一边往矿场外冲去,试图逃离这里。
杨澈认出这孩子叫孟然,一路上最是腼腆内向,几乎从不与其他孩子说话。
‘砰’一声大响,孟然被一个彪形大汉拦住去路。
那大汉直接一脚蹬在了孟然肚子上,孟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坚硬石面上,抽搐几下后,嘴角流出污血,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这一幕,立刻将其他几个孩子给吓住了,他们脸色煞白,呆呆地立在原地,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杨澈眸中冰冷,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当得知自己竟是被那杨虎卖与这赵工头为矿奴,他胸腔里便燃起一团似乎要喷涌而出的熊熊怒火。
但孟然的惨状时刻提醒着他,万万不能冲动。
这一刻,杨澈将自己的内心彻底包裹起来,他冷眼打量着这个世界,心性也愈发坚韧起来。
孟然被拖走了,杨澈、胡莱、张固和刘松四人被分在同一个简陋的木屋。
木屋内只有五张木板床,别的什么都没有。
马车上一路颠簸劳顿,再加上刚才的惊吓,胡莱、张固和刘松倒在木板床上很快就打起了鼾声。
杨澈也躺了下来,他双手放在后脑上,并枕在包袱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起身,盘膝而坐,杨澈将《紫元诀》第一层功法又修炼了一遍,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疲劳也一扫而光。
他隐隐感觉到,体内那诡异气流似乎又粗壮了一分,只是苦于无法得知这诡异气流到底有何用处。
正思量间,木屋的门被推开,一个面黄肌瘦的青年走了进来。
“别睡了,都赶紧起来。
随我去领工具。”
青年挨个将木板床踢了一遍。
胡莱几人睡眼惺忪,直到被这青年粗暴地从床上抓起来扔在地上,几人才哎吆哎吆吃痛站起。
杨澈趁人不注意,将包袱偷偷塞在了床下。
随后,杨澈几人便随这青年来到一个无比宽敞的石屋。
石屋门口的长条桌子后,坐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面黄肌瘦的青年向老人拱手施礼后,对杨澈几人说道:
“这是我们兴山矿掌管工具的魏老。
以后若是工具坏掉需要维修或换新,直接来找魏老即可。”
说着,青年又朝老人道:“魏老,麻烦你给他们一人一套工具。”
“跟我进来吧。”
魏老咳嗽了一声,沙哑着声音站了起来。
杨澈几人跟着老人进屋,见里面堆着大量石制和铁制工具。
随后每人领到一根铁钎、一把石锹和一把铁镐。
这些工具都很沉。
杨澈看到其中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刘松只是将三样工具拿起就很费力,更莫说还要使用这些工具去挖矿了。
胡莱和张固年龄都有十四五岁,拿起这些工具倒并不怎么费力。
杨澈原本以为自己拿这些工具肯定会和刘松一样费力,但没想到的是,他竟很轻松就将这些工具抓在了手里。
杨澈迅即装出一副十分吃力的样子,他不想让别人看出他的轻松。
不过那魏老却注意到了杨澈的举动,昏花老眼顿时闪过一抹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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