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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哭惨了。
沈情道:“我是大理寺司直,姓沈。
今日来是按规矩复审此案,了解些情况,乔仵作。”
乔仵作抬起眼,默默无声地看向沈情。
“当日是在何处发现的尸首?”
“主屋。”
李甲愣了下,彬彬有礼道:“大人请。”
主屋地方不小,进门左手边就是床,床尾是李甲媳妇的梳妆台,右手边是俩装衣置物的木箱子。
桌椅都在西侧放着。
沈情站在屋内,环顾四周,淡淡扫过墙上的血迹,对一旁的李甲说:“节哀。”
李甲垂目,神色哀伤。
地上应该只是用扫帚打扫了,血迹淡了不少。
沈情看了眼床,床上的被褥卷了起来,搁在床头,被褥下的血迹渗下来,留在了床板上。
看到床板上留下的那摊血迹,沈情眸光微闪。
“乔仵作来时,人在哪?”
“床上。”
乔仵作回答,抬手指了指床有下一片黑色血迹的地方,“但她是在这里被发现的。”
“有人动过她?”
李甲忙道:“大人,是我……我,地上凉,我不愿锦儿躺在地上……”
“哦。”
可以理解。
沈情背着手在屋里转悠了一会儿,走走停停,抬头低头,最后,在里门口不远处蹲了下来。
“乔仵作。”
沈情指着地上淡淡的线状血痕,又指了指自己脑袋,说道:“你看这一处,像极了这里的伤。”
“嗯,我写了。”
乔仵作回答,“当时还有擦痕……”
“擦痕?”
“很轻微的移位拖拽……所以血痕是锯齿状的。”
乔仵作说,“现在不明显了。”
沈情沉默下来,托着下巴沉思。
她看着四处留下的黑色血迹,轻声说道:“少了样东西。”
验尸检复单里,没有提到。
沈情想不明白,目光一转,瞧见梳妆台上的桃木匣,走过去,拿起来打量。
桃木匣很重,大约与她的小手臂一样长度,不算大,匣子上装了铜扣锁,不需要钥匙,只轻轻一按盖子就能关上咬紧扣住的那种,打开时用些力气就可以。
沈情翻来覆去找盒子上的血迹,并未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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