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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是到了四十个你就自己把手收回去了吗?”
她据理力争。
谢宴礼掂了掂手上的游戏币,面不改色道,“我这是懂事,可谁知道谢太太一点不疼我。”
他一顿,轻轻“啧”
了声,评价道,“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楼阮:“??”
他在说什么?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都来了?
他这样还不算会哭的孩子吗,那究竟什么样才算会哭的孩子啊。
这人真能颠倒黑白。
她微微鼓起脸,抬眼瞪着谢宴礼,伸手打开了“钱袋子”
的拉绳,嫩白的手指摸进去,摸出了两个金灿灿的币,抬起手递给他,“喏,零花钱。”
“现在可以了吗?”
谢宴礼垂着眼睛,看着她的动作,轻轻舔了舔唇角,含笑从她手心拿走了那两枚游戏币,慵懒的语调微微拖长,“可以了,多谢夫人。”
楼阮抓着“钱袋子”
,一听到这个称呼,险些手一松把它丢下去。
身后,绿色的毛毛虫过山车嗖嗖地跑了回来,又回到了起点的位置。
上一场的游客陆陆续续解开安全带下来了。
谢宴礼随手把那两枚游戏币放进了口袋,挎着牛仔外套回头,“过去吧,可以上去了。”
楼阮默默绑好钱袋子上的拉绳,慢吞吞跟上了谢宴礼的步子。
她有些怀疑地抬起头,目光落在男人修瘦的身影上,这人是怎么做到的,什么都信手拈来,面不改色。
这么亲密的称呼张口就来,并且脸不红心不跳。
她没记错的话,他们在那夜之前,是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吧?
楼阮还没想通,前面信手拈来的谢先生已经哗啦啦把那四十个币都投进了机器。
门口的小熊玩偶发出软甜的童声:
“两位,里面请。”
谢宴礼面前的阀道已经开了,他没有直接走,而是站在门前回头看了过来。
楼阮连忙往前挪了一步,跟了上来。
谢宴礼这才转过身,迈着长腿走了进去。
楼阮紧紧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找了一截车厢坐了进去,才轻轻伸出手,想打开他身后那截车厢的门。
谁知谢宴礼却坐在上面回头看她,幽幽地看着她,忽然喊道,“楼阮。”
楼阮下意识地停住动作,弯着腰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谢宴礼那张矜贵精致的脸上好像带着几分委屈。
“……啊?”
谢宴礼靠在那截车厢的角落,身边空空如也。
他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楼阮保持着那个动作,身后有人不端上来,她指尖还落在车厢门上,有些冰凉。
她看了谢宴礼两秒,最终把手边那扇门推了进去,直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打开谢宴礼那截车厢的门,坐在了他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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