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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奴?”
叶泠兮似是有些疑惑,她瞧了瞧锦奴,不知道在猜疑什么?
锦奴突然瞪了一眼子鸢,“祁都尉,奴婢这身子骨实在是老了,划上这段都觉得累,不若你来划船送公主走水路回宫,让奴婢歇歇?”
子鸢愕了一下,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毕竟曹伯宵那人确实是做得出跟着楚山不放这种事,若是叶泠兮不早些回宫,又被曹伯宵缠上了,可真是烦心的大事。
想到这里,子鸢干脆地跳上了小舟,恭敬地道:“公主,请。”
叶泠兮在岸上站了起来,看见小舟渐渐靠了岸,舟头上的锦奴伸出了手来,扶着叶泠兮上了小舟。
“锦奴,你今天在玩什么把戏?”
叶泠兮忍不住小声问道。
锦奴没有直接回答叶泠兮什么,只是饶有深意地一笑,低头扶着叶泠兮坐在了小舟中。
“你们看,祁都尉与楚山公主共坐一舟……”
“能如此亲近楚山公主的除了曹世子便只有祁都尉了……”
“难道说……祁都尉也可能成为驸马爷……”
禁卫将士与工人们突然小声议论开来,那些灼灼的目光纷纷投来,让叶泠兮蓦地红了双颊,低下了头去,恍然明白了今日锦奴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本宫不是说过……”
“公主那么好的人,不该委屈自己。
这种不去争取什么就放弃了,可半点不像公主的性子……”
两人附耳轻语,锦奴说得坦然,楚山却觉得羞涩之下,是浓浓的愧意,在此时此刻,她若是示好子鸢,无疑是趁人之危,她不屑、也不该如此!
子鸢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子鸢,瞧见叶泠兮脸上的红晕,她连忙别过了脸去,专心划船。
毕竟,她仅仅是个女子,她已经欠苏姐姐太多,若是又欠一个女子,那她这一世便真的是罪孽千重了。
两岸灯火悠悠,那淡淡的昏黄投映在河水中,时而支零破碎,时而又重聚一起,反反复复,一刻也停不下来。
子鸢的心如是,叶泠兮的心亦如是。
那些缠绕心头的念想,让子鸢与叶泠兮头一次一路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溶解这突然出现的冷凝气氛。
柳丝轻拂河岸,小桥之上,幽幽地,走过一条落寞的黑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护城河的另一端,一艘画舫静立在那儿已经许久。
烛火轻轻在画舫中摇曳,静默多时的人终于开了口。
“我要的东西,可都备好了?”
话音透着深深的寒意,说话的女子依旧是那样冰凉,只见她说完,抬眼茫茫地望向了画舫外的烟柳。
“栈雪你的吩咐,做哥哥的岂能怠慢?”
蜀王萧烨笑然说完,拍了拍手掌,示意属下抬上东西。
待一箱锦盒放在了阿翎面前,萧烨继续道:“栈雪,这大云皇帝突然来这一出,分明是想诱我出来谈和,为何你要去淌这浑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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