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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方主要是谢敏来拟的,她在医院经常会诊类似病例,帮助昏迷患者苏醒,有行之有效的验方了。
把周锦渊叫来,则是倚重他的针灸功力,能够更好地达到通脑脉,行气血的目的。
“以醒神开窍为主,我就针刺内关、水沟、百会、髓海等穴。”
周锦渊和谢敏商议好了主穴,主要促进患者苏醒,还有就是颅脑外伤后容易引起胃肠道损伤,所以还要促进患者的胃肠功能恢复。
这时中药也煎好了,经过鼻饲管注入。
三名昏迷的患者,周锦渊挨个针刺,他们都是一家人,伤的最重那个少年和另外两个是表兄弟,他表弟的母亲带着三个孩子出去玩儿,没想到遭遇了车祸。
此时,他们的家人都等候在旁,都被吩咐过,决不能打扰医生行针,安静又紧张。
周锦渊给第一个孩子施针,取用强刺激手法,行针到一侧时,患者肢体就开始抽动了,眼睛虽然闭着,但眼角有眼泪,眼球也在转动。
“效果很好”
主治医生大为振奋。
“过十分钟我再行针一次”
周锦渊也笑了,继续给第二名患者施针。
如此交替施针,一个小时后,两名患者的都能自主睁开眼睛了,虽然还无法回答问题,但显然已经脱离深昏迷。
可惜伤最重那个少年仍未醒来。
主治医生有些遗憾,却也不能说没有预料,他们的伤势本就轻重不一,那两名患者脑干和丘脑等组织都没有实质性损伤,清醒率是高于另一位的。
看到这样的情况,家属又哭又笑,两个表弟虽然睁眼了,但有个孩子还得面对亡母的消息,何其悲痛,此时此刻他们甚至不敢告诉孩子。
伤势最重的少年的父亲更是在承担了妹妹去世的悲痛后,还要担忧记挂昏迷的儿子,整个人都老了许多,和妻子互相搀扶而立。
周锦渊和谢敏结束治疗,还没走出去,就被几个家属围住了,刚才他们在治疗中大家都不敢和周锦渊说话。
重伤少年的父亲抓着周锦渊的手,含泪道:“医生,谢谢你们让我两个外甥苏醒,但是我儿子,我儿子他他是不是很难醒来你们可不可以再试试也许再扎几针就醒了呢”
“目前暂时没有反应,但他的生命征是稳定的,一个小时的针刺刺激已经够了。
接下来我每天都会来继续为他们针刺治疗,这次没有反应,的确是因为他的伤势较重,但并非失去希望。
相反,我觉得他清醒的几率很大。”
周锦渊反握住这位父亲的手安抚他,“现在您就先去休息吧,接下来的每一天孩子都可能会醒,没有您不行。”
对方抹了抹眼泪,用力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这几天他没有完整睡过一觉,甚至也不敢睡。
即便医生告诉他,孩子没有性命之忧了,他还是怕一闭眼,孩子和妹妹一样没了。
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倒下了,在亲人的搀扶下去休息。
周锦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即便作为医生,时常能看到悲痛的家长,他还是无法习惯。
低落了一会儿,才和谢敏对视一眼,冲主治医生点点头离开了。
只能说他们可以做的,就是每天来为病人治疗,争取让病人早日恢复了。
“你今晚要回家”
周锦渊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曲观凤的电话。
曲观凤决定,回去为祖母庆生,今天就不在病房住了。
周锦渊也没问为什么这时候才想起来“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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