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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马边还跟着两个侍卫,郑绣才放心一些,转过了头。
三人也没有目的地,就这么信马由缰地走了一路。
郑绣有些吃不住劲儿了,就往后靠在薛直的胸前。
薛直几乎将他揽在怀里,不觉得马儿走得慢,只恨不得它再慢些。
就这么骑了一个多时辰,庄子上一圈都绕遍了,也确实没什么景致可以看了,一行人便回去了。
天黑前,薛直让人迅速地收拾一通,一行人准备回城。
郑绣刚得了骑马的趣儿,便不愿意再坐车了,薛直也有些小小的坏心思,便同意让她跟自己一起骑马回去,只让粉葛和白术拿了斗篷给她包好了,免得她着凉。
回到庆国公府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
茗慧提前得了信儿,已经张罗好了夕食。
因为前头两天吃了几顿庄子上没什么油水的饭菜,庆国公府的饭菜就显得格外美味,就是郑绣都吃了整整一碗饭。
在庄子上没能好好洗个澡,回来了自然要好好洗漱一番。
净房里挂了厚重的帘子,角落里熏着几个炭盆,檀香的大木桶被灌了大半桶热水。
郑绣脱了衣服下了水,便发生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茗慧和粉葛把她悬在木桶外的黑发打散,打了热水轻柔地给她洗头。
郑绣骑了许久的马,一身寒气很快尽被除去,舒服的昏昏欲睡。
没多会儿头也洗完了,茗慧负责给她裹着头发,粉葛和白术则一起拿了寝衣给她换上。
穿好衣服,郑绣便回了主屋。
薛直也沐浴过了,穿着白绫寝衣,胸口微微敞着,露出裹着白纱布的精壮胸膛。
郑绣给他换了这么久的药,倒也习惯他这模样了,只笑着说他:“刚沐浴过就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
你那衣襟是怎么回事,系不起来是不是?”
薛直便拢了拢衣襟站起身,接过干毛巾道:“你坐着去,我给你擦头发。”
丫鬟们便都十分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阿劭呢?”
“已经睡下了。”
“那个李管事你准备怎么处置?”
“先押着,她那媳妇到底曾经是大嫂身边的宫女,我明儿个去问问大嫂的意思再做定夺。”
“是该问问的。
那个书柳的事儿,你也可以旁敲侧击问问。
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嗯,好。”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儿话,郑绣的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便一起上了拔步床。
薛劭这天心里有些痒痒的,白天搂了郑绣好一会儿,他又不是清心寡欲的苦行僧,自然就有了些绮念。
两人还是像之前在郑家那么睡,薛直睡在里头,郑绣睡在外头。
他的伤还没有好全,郑绣怕压着他的伤口,便尽可能地挨着边睡了。
薛直也往她身边蹭,宽大的一张床里头半边就被空出来了。
郑绣一侧身,就看到他眼睛亮亮地盯着自己。
“你睁着眼睛做什么?”
“看你呀。”
说着,薛直又把头往前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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