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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盼着我有事?”
陈漾也真是欲哭无泪,老爷子闹的是哪出啊?自己压根就没想过要嫁入豪门好吗?
一辈子守着黑面阎王,还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天呢。
陈漾在床边坐了下来,老人的神情一下就软了下来,真正露出了老人的疲态。
“丫头,别怪我。”
“爷爷。”
陈漾嗓子眼有点涩,真不知道是为老爷子,还是为了自己。
“莫家在外人眼里,那是高不可攀,但内里,能撑起这方门楣的,也只有这么个小子了。”
老人手上攥着一个文件袋,布满老年斑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为什么是我?”
对莫家来说,自己可是不折不扣的罪人啊。
“陈之焕改了你所有的履历,真以为我老头子那么好糊弄?你在陈家是什么地位,我一查就知,但你也没在外人面前,说陈家半个不字。
孩子,你有一颗隐忍的心。”
老人的话有些窝心,只是自己就算进了门,也改变不了什么啊,难道真的只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吗?
“爷爷,我本来就是来顶罪的。”
怎么打发,不都是你们说了算么,果真是一语成谶,命运越来越不受控了。
“这里是股权文件,圣安医疗集团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还有梨花街苏家留下的别墅。”
陈漾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她不稀罕什么股份。
但梨花街的别墅,是外公当年留给母亲的,被宋月茹鸠占鹊巢这么多年,一直是母亲心里的一根刺。
她紧紧的攥着那把钥匙,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有些斑驳。
“股权会在三年后生效,如果这三年内你跟黎风有了孩子,立刻生效,别怪我算计你。”
老人已经有些疲累,斜斜的靠在床头。
一楼大厅里,陈伯垂首而立。
“老爷子三撒的功力日渐精湛,您老怎么也跟着瞎胡闹?”
莫黎风压低了嗓子,也难掩脸上的愠怒。
“大少爷,我跟着老爷子三十年了,别说我不愿意违逆他的意思,就眼下的他身体,我也实在担心,对不住了。”
莫黎风阴翳的眼眸直射过来,陈漾就那么僵着,自己也是受害人好么?
莫黎风冷着脸出了门,大概是已经认准了这事,跟陈漾脱不了干系,一手拧着陈漾的胳膊扔到后坐上,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出了大门,车子一路狂飙,陈漾紧张的抓紧扶手。
“莫…莫总,您这刚打下来的江山,这就想拱手让人吗?”
莫黎风:“……”
“莫总,有话好好说行吗?我上有老,虽然下面没小,但我自己也还没活够呢!”
车子刺啦一个甩尾,靠在了路边。
“说吧,什么来头,目的是什么?”
知道黑面阎王不好惹,能自己都不要命也确实可怕。
“我真的是来赎罪的,我没想把您怎么样,今晚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陈漾一脸的苦逼。
“如果不是你使了手段,老爷子能轻易给你股份?”
莫氏最忌讳的就是股权分散,这也是莫思源跟莫黎风,亲父子血战的原因之一。
胳膊被男人捏得生痛,脸上的表情更苦了,只差唱一首小白菜了。
看着女孩眼泪汪汪的模样,铁钳般的手指松开来。
鲜红的本本瞬间被撕的粉碎,扔在陈漾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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