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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步兵衙门着了场小火,恰恰烧了盛放证据的房屋,庄季书状告宁国府一案,因无证据,庄希又早已认罪,而草草了事。
庄希被判了十年,而宁国府所付出的不过是几个当日在秦家闹事的下人,连赖升都放了回去。
庄希在狱中写了休书,并一起将庄季书逐出了家门。
倒是那左副都御史张骁,秦钟在秦业出事之初送信求助的那位,竟上了奏折,替庄季书说了话。
只是,这一次,宁国府好不容易得到了反扑的机会,怎会允许张骁坏了事。
一封封的奏折呈了上去,以庄季书目无尊长为名,对其进行绞杀。
同时,又有庄家人在外颠倒是非,散播谣言,明明庄季书是为了庄希的清白状告宁国府,却成了他恶毒心狠,为了一己前途,宁愿牺牲父兄,为此,庄家将他逐出家门。
京城的屁民们哪里知道朝堂上的真像,他们要的不过是饭后闲余的乐子罢了。
一时间,庄季书和他的母亲在京城中举步维艰,连陪嫁的小庄子也住不下去了——不时有人指指点点,甚至有地痞无赖前来骚扰。
秦钟听了消息,找了一个深夜,让秦一带了家里的男仆,将庄季书母子接到他的小庄子上。
几日风头过后,秦钟以散心为由,去了庄子小住。
此时的庄季书,神色木然,身上的锦衣也换成了布衣,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一层悲凉。
两人坐在田垄上,看着远处已经重新耕作过的土地,久久不语。
许久,庄季书才叹道,“钟儿,我想到外面去走走。”
这是要避出京城,却对庄季书是件好事,秦钟叹道,“也好,我会帮你照顾你母亲的,”
他想了想又道,“只是你先别忙着走,说不得我过几日会给你找个地方。”
那庄季书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
秦钟看着不忍,终于问道,“季书,你恨我吗?”
庄季书终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恨你做什么?告诉我实话吗!
我该谢谢你告诉我,起码我还争过,看清楚了他的为人,不似母亲,一辈子不敢违背他的心意,到头来不过落得个自己被休,儿子被弃的结果。”
说罢,他站了起来,道,“你若有了地方告诉我一声。”
然后便带着一屁股的泥土,缓缓地走下了田垄,向着庄子里走去了。
秦钟叹了口气,低头拉拽地上的野草。
却听得有人哼道,“手不疼吗?”
秦钟忙回头,却见戴榕竟不知何时来了,看样子竟比原先还黑了三分,穿了件蓝色的夏衫,嘴里叼着根草,挑着眼看他。
秦钟心情不知为何,竟好了不少,问道,“你怎么来了这儿?”
戴榕眼睛却在秦钟脸上打量,似乎养的不错,脸上胖回来了,应该能掐着肉了,反问道,“难不成我不能来?”
秦钟答非所问,“一结了案子,我便找你,还问了侯三,也没听到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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