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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夕姐,”
宁檬说,“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个彩凰资本最近也正在和你现在就职的公司联合做股价吧?”
越夕看着她,缓缓地,摇摇头。
——
宁檬差点被越夕这记摇头弄懵了。
如果是她推断错了,或者是实际情况是对的但越夕却否认它,那将意味着从越夕这里是打不开突破口了。
宁檬顿时提了一口气挂在嗓子眼。
越夕摇了摇头后,笑了,说:“不是最近正在做股价,其实我们公司和彩凰资本在很早以前就做过一次股价了。”
——
越夕对宁檬说:“你和陆总当年在我最难熬的时候,拉了我一把,你们俩对我有再造之恩,所以你想知道的事,我都不瞒你,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公司和彩凰资本之间是怎么回事。”
越夕告诉宁檬,其实在这次联合做股价之前,公司就已经与彩凰资本联合做过一次股价了,双方是通过一个叫Jason王的人牵的线。
那时的情况是,公司高管和大股东与彩凰资本方面签订了抽屉协议,约定了彩凰资本把股价做高后,高管和大股东在高价位减持套现。
他们约定了减持底价,假如减持时价格高过底价,那么高出底价的收入部分,高管和大股东得按比例分成给彩凰资本。
而假如彩凰资本在做股价过程中因为不可抗力导致赔钱了,赔钱部分也要由高管和大股东按比例分担,由他们掏钱赔偿给彩凰资本。
第一次联合做股价,高管和大股东通过高位减持套现了不少钱。
他们尝到了甜头,于是这一次他们又找到彩凰资本,再次签订了抽屉协议,打算故技重施。
越夕摇摇头,叹口气:“宁檬,说实话,我半个月前就已经跟公司提出辞职了,这段时间正在做各种交接,等我手头上的事都交接完,我就彻底跟这个公司没关系了。
这个公司,作风不正,早晚会出事,我不想到时受它连累。”
宁檬再次听到Jason王这个名字,内心充满了失望和灰心。
但她也为越夕的正义感到心中温暖。
这个行业里,不乏丧失底线的人,但也不乏坚守底线的人。
她问越夕,彩凰资本那边负责和上市公司对接的人是谁,是老板本人吗。
越夕笑一笑:“彩凰的老板靳海洋可鸡贼着呢,这事他自己才不出头,都是授权他手下的狗腿子来做。
那人据说也是从既明资本出来的,但他去既明资本的时候我已经辞职离开了,所以我不认识他。
哦,他的名字叫邱俊霖。”
听到邱俊霖三个字,宁檬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如果是他,那事情解决起来就更有门了。
宁檬和越夕推心置腹聊了一整个下午。
交谈结束时,宁檬告诉越夕,自己需要她的帮忙。
“越夕姐,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把高管和大股东与彩凰资本之间签的抽屉协议‘借’出来给我用一下?我保证不把它举报到监管部门、不会连累到你,我就是用它去威胁吓唬一下邱俊霖,我的目的是想让他帮我从彩凰资本内部拿到他们集体做局恶意收购钦和股份和砸股价害既明资本垮掉的实质性证据!”
越夕明确表示自己愿意帮助宁檬和陆既明。
“你们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怎么报答都不为过。
关于彩凰资本和高管股东签订的抽屉协议,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拿到,但是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宁檬郑重谢过越夕,当晚乘高铁回了北京。
到了家,宁檬和那位朋友通电话,讲述了自己与越夕会面的具体情况。
电话那边的朋友吊兮兮地说:“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根据最近大盘走势,我要没估计错,大势所趋之下那个上市公司的股价很快就会跌下去,到时彩凰资本会赔在上头好多钱。
我就说到这,接下来看你的悟性了,我的朋友。”
宁檬一点就透。
她立刻打电话给越夕,这样那样地交代了一番。
几天后,上市公司的股价果然受大盘影响,一再地往下跌,且这波跌势过后,股价怎么都涨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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