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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也就罢了。”
桂妈妈听了也没言语,应声点点头下去了。
片刻后,等到宋氏手中的信写至落款时,她便带着消息回来了。
宋氏几笔写完,搁下了手中狼毫,问道:“可都打听清楚了?”
“是。”
桂妈妈道,“奴婢打听过了,这府里逢年过节赏银都是发的,按丫鬟们的份例发。
左右咱们只管着芝兰斋的人,奴婢估量着约莫有个十几两便是够了的。”
宋氏自小生活富贵,对银钱一事并不精通,听完便道:“那就照着这府里的规矩发吧。”
桂妈妈就去取了装散碎银子的钱匣子要出门。
“乳娘等等,我也一道去。”
谢姝宁只略一想,便喊了起来,旋即便下炕要追过去,扭头又朝宋氏喊道,“娘亲且先看看书,阿蛮只一会便回来了。”
宋氏就笑,“还说自个儿不是皮猴,这会急巴巴地可不就要出去玩!”
谢姝宁心中装着事,也不接话,只笑笑便追上了桂妈妈。
打起靛蓝色的门帘子出去,谢姝宁便仰起头对桂妈妈小声道:“乳娘,咱们有多少银子?”
“小姐怎么问起这个了?”
桂妈妈见她挂心银钱,不由微怔。
谢姝宁神情自若地回道:“咱们既只管着芝兰斋的人,那就多赏他们些银子如何?这可是娘亲第一次给谢家的下人发赏钱,多些也是该的,是不是?”
发的多了,可就要越过玉茗院那边的去了。
可桂妈妈被谢姝宁一说,不由也心动起来。
若是这样,也好叫人明白,究竟谁才是正头太太。
她自己便是个做下人的,自然明白那些人的心思。
做奴才的认的可不是人,而是身份跟银子。
她掂了掂怀中抱着的钱匣子,便笑着对谢姝宁道:“小姐说的是,奴婢心中有数了。”
谢姝宁裹得严严实实,跟在她身侧走了一会便停下了脚步,道:“府里原本给多少,乳娘便十倍发下去。”
“十倍?”
桂妈妈唬了一跳,可转念一想十倍似也并没有多少。
宋家出来的人,都是见惯了大手面的,来了谢家这段日子,倒是变得小家子气了。
她静心想了想,便点点头应下了。
正要继续往前走,眼前蓦地出现了几个人影。
打头的是个眼生的婆子。
谢姝宁便听到桂妈妈喝了一声:“周婆子,你不好好看着门,这是做什么?”
周婆子是陈氏拨来的人,被赏了看院门的活计。
此刻冻得两颊通红,搓着手笑道:“这不林姨娘求见太太,我只好亲自送了她进来。”
——林姨娘!
桂妈妈一脸茫然,谢姝宁却在听到这三字时激动了起来。
若说当年在府里,还有谁对她是好的,恐怕也就只有林姨娘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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