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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地头色心大起,心道:真个是美人,此番撞我手里,少不得……
乞丐又笑:“再再有事要哥哥知晓。”
地头不耐烦:“你说话倒像出恭,一截一截拉,既要知晓痛快一并说完,谁个愿与你一捉虱的立街头半日。”
乞丐也不生气,抠抠黑指甲道:“那娘子有个夫婿,看着凶横,怕不是好相与的。”
地头笑道:“他是条好汉,我却是这里的头,凭他再有本事也要跪下认我这个祖宗。
等他吃尽了苦头,自个都要献上娘子讨好与我。”
乞丐谄媚笑道:“哥哥家阿姊做了通判的爱妾,腰粗的大树,他们生人,不过脚底的蝼蚁。”
地头深以为然,挺肚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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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栖等人都歇了下去,沈拓独自一人在底楼占了张桌子,叫了几样下酒,又要了一壶素酒,坐那自斟自饮,不觉已是金霞满天,团云如同火烧。
街市上反而更加热闹起来,各色小吃汤饮张伞的张伞,支桌的支桌,一一陈摆开来,性急的商铺早早将彩灯点上,连乞丐都多了起来。
沈拓心生警惕,门口几个乞丐一味在这来去,时不时将目光递进店里,回头他们又装作无事在那讨钱。
他原先只道是盯着旁桌的行商,片刻后便惊觉不对,这些人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
边端起酒杯边想:这些人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寻仇?我们刚入宜州,一路太平,不曾得罪人;为钱?邻桌走商衣裳鲜艳,荷囊鼓鼓,他们反倒视而不见;为色……
酒入肚肠全化作了怒火,沈拓捏着酒杯,脸覆冰霜,又心道:你们既要找死,休怪我下手狠重。
阿圆、岳丈他们不知底里,这些人又似是寻着好时机才动手,到时却要吃一顿惊吓。
阿圆天天闷在家中,难得出趟远门,白白让这些歹徒坏兴?
他想了想,将酒杯重重往桌案上一惯,怒道:“店家,你家卖得什么鸟酒?半点酒味都无,怕不是掺了半壶的水下去?”
店伙计过来苦着脸道:“客人要的素酒,素酒味自然淡,你怎得胡赖小店掺水,抹黑小店的名声?”
沈拓瞪着眼,粗声道:“你怕是耳背,我要的明明是荤酒,却给爷爷上的素酒,我道喝半天直把嘴巴淡出鸟,快快换了荤酒来。”
店小二暗地翻个白眼,忍气另上了一壶烧刀子,道:“客人先前要的素酒,还须给钱。”
沈拓冷笑:“你睁大狗眼,爷爷何时赖你的酒钱?”
店小二赔笑:“这便好这便好。”
退至一旁,肚里将沈拓骂个底儿朝天。
沈拓将那坛酒连吃带洒吃个干净,边吃边骂骂咧咧,装着不胜酒力的样子往桌案上一趴,作出吃醉的模样。
店小二见了,冷笑:“好个醉汉,倒睡死了过去。”
他也不管沈拓,还冲他一指,道,“众位可见着了,本店真正的好酒,半滴都不掺水但,吃得一壶,铁打的硬汉也要醉倒。”
店外几个乞丐见沈拓醉倒,心下大喜,与一个地痞咬了耳朵,地痞飞奔着告知地头,道:“哥哥来了好事,那个大汉吃得醉死过去了,不如我们谎称相熟将他赚出来,套了麻袋打得个半死,再将他娘子诱出来,到时哥哥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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