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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我不知道别人家的儿媳妇是如何过日子的。
然这四年在濮阳家住了下来,我却体会到了‘熬’,做人儿媳妇是有多么的艰难!
这个家,我栾宜玥要不起!
今天,我话就说到这里,实在不行,我就跟濮阳渠公诉离婚吧!”
栾宜玥脸上的泪水已经风干了,一双水眸坚定地朝着濮阳源铿锵说道,一副等着他表态发话——
璩美英气地全身都在发抖,又惊又恼,这姓栾的坏女人如此一通说,不就是指着她骂,说她这婆母狠心恶毒么!
然而,她此时的情绪,根本没有人搭理。
周云月眼眶发红的想说什么,却被濮阳江扯住了。
这到底是三房的事,便是他们这大爷大娘说的再说,三房公婆不表态,又有何用?
濮阳江到底军人出身,已经看地出来,他这侄儿媳妇,是铁了心的要离婚濮阳家!
先前,老婆子还赞玥丫头有理智,到底是读过高中了,出了事知道先找长辈处理,而不是象个沷妇般直接对骂——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栾宜玥这一‘忍’举,不过是将梁生家的行为公诸于众,然后,她才能光明正大的提出离婚。
有一点,老婆子说的对,果然是有文化,读过书知道的多,处理事情也更为直接有力、不浪费劲儿!
再联想到这侄儿媳妇进门时,一脸娇俏可人、身体高挑丰腴有福气…如今却瘦地皮包骨,面黄夹青——之前他们夫妻没有为她出过头,现在伤害已经造成了如此绝地,他们又有什么立场要求她‘再三思’?
“渠生家的,这事,我不能应你。
这是你跟渠生的婚姻,我一个做公公的,无权过问你们的婚姻事情。
你有什么想法,等渠生回来了,你跟他说。”
濮阳源深深地叹了一声,从昨晚得知老婆子这般虐待小儿媳妇起,他晚上就睡地不安稳了,果然!
栾宜玥闻言,一脸失望。
她早就知道,濮阳源只是理所当然的将事情想得太好,却不是真的愚蠢的爷们,这般拖着说话,确实是她公爹办事的风格。
她也知道,想要跟濮阳渠一刀两断的利索离婚,只能跟当事人直接提,可前世两人磨了十年……
索性,这事不是最急的。
栾宜玥只能点头,朝着公爹说道:
“我知道了。
只是公公、这家,我确实呆不下去。
我说的话,也不是开玩笑。
这濮阳家,有江丽婷,我是绝不会再住的。
如今,相对两相厌,我要带小珠宝回娘家住段时间,等濮阳渠回来了,我会跟他说的。”
再撤退吧,娘家的事,更紧急。
同时,再过两天就是女儿毁相之时,栾宜玥心下惴惴不安,还不如先带着小珠宝走人先。
“是濮阳家让你受了大委屈,你想回去娘家住,那就回去住段时间,好好养养身子。
等渠生回来了,我让他去接你们娘俩回家。”
濮阳源看到门口出现的大儿子,无视了他脸上的急色,而是继续朝着栾宜玥幽幽说道:
“小玥,发生这丑事,是我濮阳源管家无能。
但这些事情真与渠生没有直接关系,老头子希望你能好好再考虑,莫真的意气用事伤了你和渠生的夫妻情份。
就算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要为你肚子里的胎儿和小珠宝多想想——”
栾宜玥扶着腹部的动作一顿,她狼狈地点点头,朝着各位长辈躬身,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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