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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自小生活环境的苦难,真的让他的小珠宝更为懂事和早熟,这让濮阳渠对家人的不满、更是多添了一分。
濮阳渠自问:他对家人,还不够好吗?
不管婚前婚后,他都自认,对父兄老娘,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好到、他现在要面临着妻离子散的地步!
!
“你!”
栾宜玥扯开他的大手,想要开口骂他,却又不知道如何骂起,只觉得心口有股气堵着——
她知道,现在她眼前的濮阳渠、还没有造成什么大伤害!
真要问责起前世今生,栾宜玥迷惘了。
“老婆,你哭地这么伤心,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老实告诉我,好不好?”
濮阳渠跪蹲在妻子膝前,与妻子平视的对望,精神力无声无响地透过对视的目光,散发出一种迷离的诱惑……
房间里黑呼呼的,除了窗外的月色,透着这么一点点的光,栾宜玥看不清濮阳渠现下的表情,眼中只有一点点瞳光。
但是,一想到这个男人是濮阳渠,她心间的忿恨就在黑暗中,灼灼地瞪视着他,心底是火燎燎地灼痛——
许是受到气氛影响,栾宜玥心防大失,眼神空洞地望着他:
“告诉你,你就会给我一个答案吗?覆水难收啊…”
栾宜玥望着眼前模糊健硕的黑影,心境错乱,渐渐地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濮阳渠却借着这一点微弱的光,看清楚了妻子、第一次坦露在他面前的愤怒和憎恨——
栾宜玥却是不需要他的回答,一双手指,用力的掐在濮阳渠特意放松下来的肩头上,喃喃自语:
“告诉你,你就能救回小宝吗?它六个月了,生下来却只有巴掌般大小,瘦小的可怜,全是你的亲娘大嫂虐待的!
我明明可以好好保住小宝,可是你那娘、那大娘,不给它活路!
我好恨呀~恨我没心眼,居然还傻呼呼地吃下了,那毒妇做的有毒食物!
呜呜、是我害死了小宝……”
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栾宜玥象是抓住了救赎的浮萍,哭着迷惘道:
“告诉你,你就能还我一个公道吗?你知道那毒妇、毁了我的名声还不够、居然让她的大哥在村里堵我、意图强|爆我吗?那天、我若是不跳湖自保,就要被他得逞了……是大川哥凑巧救了我。
可事发后,他、江仲豪他居然在村人面前,反咬我一口、说是我主动去招惹诱惑他!
就连下湖救我的大川哥、也被他污蔑!
说我跟大川哥早就有染,被他抓奸在场…
呜~姥姥总说公道在人心,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可是、都太迟、太迟了!
我没有了小宝,被他们害地还不够惨吗?可他们还不愿意放过我,三番两次的逼迫我、还将女儿、将女儿吓傻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的迫害我?”
栾宜玥目光透过遥远的时光,象是在迷梦中,对着濮阳渠嘶喊:
“濮阳渠、你告诉我,为什么在招惹了那恶妇的妹妹后,还要来娶我啊?也就只有我这么愚蠢,傻傻地被你抛弃在家里,任由你的家人作贱我和孩子们——”
栾宜玥积压在心底十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她哭哑着、迷惘地朝着濮阳渠声声泣问。
濮阳渠听地这里,只觉得心底的愤怒未曾减少一分,前世他的报复手段,还是太‘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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