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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看似简单的女人才是真正不得不防备的。
郑夫人如何除掉桑珠是她的事情,褒姒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情和自己完全撇清关系,所以她忽然顿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廿七说道,“你去一趟司徒府,替我请司徒大人走一趟琼台殿。”
“你还找他作甚?”
廿七不满的嘟囔道。
“就说……”
褒姒想了想,也不确定自己的说辞是不是能说服郑伯友前来琼台殿上,“就说他明日便要回乡守孝三年,我有几首郑国的国风尚不能完全领悟,请他过来指教,他若不来我也只好找桑珠帮忙了。”
“是!”
廿七应道,准备转身。
“不急,”
褒姒摇了摇头,拉了一把廿七的胳膊,“晚些时候再去,傍晚来便好。”
“傍晚?”
廿七不解的问道,“为何是傍晚?娘娘不是约了郑夫人吗?”
“胎记也不是一定要跟着人一生的,”
褒姒说道,已经想好了一切的计谋,此刻所等待的只是那个合适的时机而已。
不出褒姒所料,若非拿桑珠威胁,郑伯友的确是不愿意在临别之时走一遭琼台殿,如今返乡守孝三年,便可以将褒姒彻底放下,后宫祸患与他何干?他所要负责的不过是郑国那百倾之地而已,他是郑国宗主,姬宫湦说将司徒之位留给他,此事表面上看似乎是器重郑伯友,实际上则是姬宫湦摆了他一道。
三年之后,郑国宗主回朝复命,郑国则不可一日没有诸侯。
那么兄位弟及,郑伯之位则由自己体弱多病的弟弟承袭,此事只是个巧合还是姬宫湦早前就安排好的?
这让郑伯友陷入了深深的疑窦之中,他开始怀疑自己和世人起先对姬宫湦的看法,将他看做是个嗜杀成性的暴虐君王,整日贪恋女色、无心朝政,他们自以为可以揣度他的一切行为,而如今的现实则像是一个笑话刮在了他们的脸上。
郑伯友不敢往更深的一层方向去想,如果对姬宫湦的揣度是正确的,那么自己被推上司徒之位就是褒姒给他们的暗示了。
如此说来……褒姒所为,不过是替姬宫湦摆平几个麻烦的障碍,那么以如今褒姒对待桑珠的手段,只怕日后郑夫人在宫中的时日也不好过。
郑伯友越想越觉得头疼,使劲儿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摇了摇头,闭上眼迈步朝着琼台殿上走去,一步步的,他像是越来越接近某种索命的符咒,整个人陷入一种惶惶不安之中。
“微臣参见娘娘!”
郑伯友行礼作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褒姒。
褒姒只是抿了抿唇,伸出了手指着一旁防止的古琴,“有劳郑司徒了,请。”
“无碍,”
郑伯友说着朝着那古琴的方向走去,席地而坐,将长袍掸开,手指轻轻的拨弄着琴弦,发出悠远的音调,要比褒姒弹出的音色则要纯正很多,倒也不枉司徒一职。
褒姒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看着郑伯友说道,“听闻郑伯前些日子去了,郑司徒节哀顺变。”
“谢娘娘关心。”
郑司徒应道,希望与褒姒之间的交集越少越好,他已经准备离开了,不想再给自己招惹任何麻烦,如果事情诚如自己所想,褒姒是姬宫湦手中一颗得用的好棋,那么从赵叔带被调往齐国到此刻的桑珠被加封,都是二人一手策划的,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他连奉劝褒姒不要祸乱宫闱都显得有些好笑了。
廿七站在门口给褒姒打了一个手势,褒姒微微的点了点头,轻声叫道,“郑司徒。”
待郑伯友抬眼看褒姒之时,她已经将身上的那件白色长袍脱下在地,肩膀和锁骨尽数露出,上身只剩下了一件亵衣,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脸上忽现的媚态让郑伯友一时之间竟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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