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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道:“那中年人,他的右臂上,有一道伤痕,是炮弹碎片造成的?”
达宝立时道:“对,你认识他们?”
我呆了好一会,出不了声。
梅耶曾在战争中受伤,我们在闲谈中,他曾提及过这一点,也曾捋起衫袖给我着过他手臂上的伤痕。
如果一个死者是梅耶,那么,另一个死者,当然是齐宾!
刹那之间,我思绪一片混乱。
我不明白他们到格陵兰去做什么?难道陶格在那里?对了,陶格最后出现是在芬兰的赫尔辛基,离格陵兰不能说是远,他们是追踪陶格去的?他们的死,是不是和陶格有关?如果是有关的话,那么,他们是第四个和第五个遇难者了!
我思绪紊乱不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达宝一直在发出“喂喂”
的声音。
我走了定神:“他们两人,是死于心脏病猝发?”
我自己也有点不明白何以会如此问,我只是直觉地想到,他们的死亡,如果和陶格有关,那么他们的死因,也就应该和浦安夫妇、李持中一样才是。
可是对方的回答却是:“不,不是……”
接着是一阵犹豫,然后才道:“他们的死因很奇怪,看来不可能,而且事情……也很难解释,不过这不必理会了,如果他们没有别的亲人,请你指示我们,该如何处理尸体。”
梅耶和齐宾两人,在以色列是不是另有亲人,我不得而知,他们属于一个庞大的,搜寻漏网纳粹战犯的组织,本来我可以将这一点告诉对方,让对方直接和以色列方面联络。
但是,我却急急地道:“不,请别忙处理他们的尸体,我来,我尽快赶到,请问我该如何和你联络?”
达宝呆了一呆,像是想不到我会有这样的要求,他呆了片刻,才道:“好,你到了哥本哈根,在总局,找特殊意外科的达宝警官!”
我答应着,放下了电话,白素恰好从浴室出来,她看到我的脸色青白,望着我,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按住了我的肩头。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在呻吟:“梅耶和齐宾死了!”
白素也陡地一怔。
我苦笑了一下:“他们死在什么地方,你做梦都想不到,在格陵兰!
刚才是丹麦警方的一位警官打电话来。”
白素扬了扬眉:“这好像不怎么合理,他们两人死了,为什么要通知你?”
我道:“是很奇怪,他们只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我的名片,其他什么也没有,所以只好通知我!”
白素呆了一呆:“他们……也是死于心脏病猝发?和……其他三人一样?”
白素这样问,当然是她的想法,和我一听到了死讯之后的一样,认为那和陶格有关之故。
我道:“我也这样问了,可是没有直接的答覆,其中好像还有曲折。”
白素皱起了眉望着我,我道:“我已决定到丹麦去,看一看情形如何!”
白素半转过身去,呆了半晌,才缓缓地道:“你可得小心点,我可不想半夜被电话吵醒,说是在什么地方发现了一具尸体,手上握着我的相片!”
我苦笑了一下,白素平时很少说那样的话,可是这一次却连我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因为事情太不可测,太神秘!
我只好说道:“我会尽量小心。”
白素没有说什么,我也不准备再睡,起了床,由白素代我收拾简单的行装,我找到了杰克上校,并向他说了丹麦警官告诉我的事。
杰克听了之后,又难过,又愤怒,厉声咒骂纳猝战犯。
关于这一点,我始终和他持相反的看法,当然我没有和他争论什么。
我只是道:“我要到丹麦去,请你通知在以色列方面他们的朋友和家人!”
第二天下午上机,经过长时间的飞行,到达哥本哈根,我自机场直接到丹麦全国督察总局,找到了“特殊意外科”
,看到了达宝警官。
达宝警官的外表很普通,他所管理的那一科,看来也和其他部门不同,除了他之外,只有另外一个警官,办公室也很小,堆满了杂乱无章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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