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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正要上前,一柄匕首蓦地插入他正前方,只差分毫便能刺伤他。
他只能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钟月被人抱走。
……
另一边,流筝感受到身体的不适,动作间撕扯着伤口,她行动力缓慢下降,她咬着牙,调动身体里的内力将穴道冲破,随后蓦地伸手掐住男人的脖颈,却被男人抢先一步攥住手腕,死死将她禁锢。
流筝不知他将她带到了何处,直到她被放下,脚刚落地,她立刻挥刀砍去,被他眼疾手快避开。
流筝不知她此时应当是什么样子,她只知道,自己痛极了,也恨极了,因而理智全无,只能将眼前的人当做发泄口。
脑中疼得仿佛要炸开,胸口的阵痛此刻也清晰传来,有人在她耳边一遍遍说,“杀了他。”
是他一次次阻拦你,不是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不会被楼主惩罚,不会再次陷入过去的痛苦,一切都是因为他。
流筝咬着唇,抖着手臂将刀挥下,她第一次几乎要拿不稳刀剑。
“我不想杀人的……”
她逼至他面前,看着他深邃漆黑的瞳孔,里面静静倒映出她的影子,她头脑晕胀,一遍遍发问,“为什么,要逼我?”
谢公子握住她的手腕,“流筝,告诉我,是谁在逼你?”
流筝原先迷茫的眼神因他这话变得逐渐清醒,她再次冷下眼神,“他该死的,你不应当阻拦我。”
谢公子握紧她的手腕,一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她身子调转,逼至墙边,他抵着她,深深望进她眼底,“我情愿你恨我,也不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杀人。”
流筝几乎要冷笑,她眼尾发红,抬着眼看他,“你懂什么?”
谢公子摁下她要抬起的手,紧紧摁在墙上,眼神逼近她,“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那些人,好不好?”
流筝此刻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因而也未看到他眼底至深至切的恳求和温柔,“你别怕,你告诉我,好不好?”
流筝看不到,也听不懂这话中的意思。
她只看到,眼前大片大片的血红色弥漫开,耳边疼痛的呻吟声回荡着,几乎要将她逼疯。
错的人是谁?
谁才该死?
而下一瞬,耳边分明浮现一道嗓音,告诉她:
该死的人是你啊,你手上沾了那么多人的血,你以为自己无辜吗?你就没有错杀过人吗?
流筝痛苦蹙眉,手腕忽然卸了力,她深深垂下头,死死咬住唇。
却克制不住流露出一道浅浅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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