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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友在体制内是一种‘强联系’。
在某些情况下,甚至会被打上‘派系’色彩。
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划分,彼此之间也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
苏信和廖远一边开车一边聊天。
廖远的运气比较好,他毕业的时候,直接被刑警队领走了,今年又调入刑侦总队。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通过他和妻子打电话的过程,能够听得出来,他的岳父应该是省公安厅的一个小领导,权力虽然不大,但足以让他在婚姻生活中陷入弱势。
而且,他在刑侦总队的工作并不如意,用他的自已的话来说,就是打杂的。
接下来很有可能被派驻到边远的某个市驻点。
“…出去容易回来难,老婆刚生完小孩,脾气本来就不好,两地分居,不容易啊!”
廖远还苦口婆心的对苏信说:“学弟。
我看你应该也是在省厅工作。
能坐办公室,千万别去一线。
能娶门当户对的,千万别往上娶。
真有点什么事情,防你跟防贼似的。”
“最好是找个家里做生意的。
很多社会上的老板都愿意将女儿嫁给体制内的。
千万别想不开,想着找个小领导的女儿,将来好升迁。”
廖远叽里呱啦,向开车的小师弟输送自已的一点‘社会经验’。
通过这些聊天,苏信很容易判断出廖远在刑侦总队的边缘地位,以及他郁郁不得志的事实。
但是,他是个好人,是个好学长
如果从普通人的角度出发,这些不吝于金玉良言。
但苏信不是普通人。
车子开了一半,苏信终于从廖远绵密的话语中找到空隙,他问:“学长,这个案件你怎么看?”
廖远想了想,他说:“我觉得是情杀。
只有感情受过伤受过极致压迫的人,才会杀人全家。”
苏信笑了笑,他调侃道:“师兄,你有点危险啊。”
廖远也笑了。
他伸手拍了拍苏信的肩膀:“拿师兄开玩笑,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认为是情杀。”
苏信认真说道:“而且,我觉得凶手非常了解这家人的作息情况,否则他怎么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杀掉一家人?法医报告也说,最早的死者和最后的死者的死亡时间相隔两个小时。
这不应该是随机杀人,虽然他砸了死者家的保险柜,也带走财物。
但我始终觉得,这可能是误导我们的动作。”
廖远说:“学弟,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该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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