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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发财吗,那么要罗特希尔德先生的女儿吧。”
“我的话的确深奥。
唯有死刑仍是惟一无人愿意追求的东西。”
“您认识阿尔塔米拉伯爵吗?”
她向克鲁瓦斯努瓦先生问道。
她好像大梦初醒似的,这个问题,同可怜的侯爵五分钟以来对她所谈的没有丝毫的联系。
克鲁瓦斯努瓦性情虽然和蔼,却也不免感到有些难堪。
不过他是个聪明人,并且是以聪明出名的。
“玛特儿的性情真是奇特,”
他想,“这是个缺憾,但是她却能带给丈夫崇高的社会地位!
我真不了解德·拉木尔侯爵是怎么搞的,他和各个阶层中最优秀的人物来往,是个永远不会背时的不倒翁。
况且玛特儿这种奇特的个性还可以看作是天才的表现呢。
有这样高贵的血统,又有这么庞大的财产,天才便一点也不可笑了。
而且显得那么出色。
只要她愿意,她就能把智慧、个性和灵活这几种因素巧妙地揉合在一起,变得十分可爱……”
因为一心难有二用,侯爵回答玛特儿时神情恍惚,如同背书:
“谁不认识这个可怜的阿尔塔米拉呢?”
于是他就把阿尔塔米拉那个失败的、荒谬可笑的阴谋向她叙述了一遍。
“真荒唐!”
玛特儿好像对自己说话一样。
“可是他到底做了。
我想见识见识这个有丈夫气概的人,请您把他领到我这里来。”
她向侯爵道,侯爵很不满意。
阿尔塔米拉也公开地赞美德·拉木尔小姐,他赞美她那高傲的、近乎无礼的态度,认为她是巴黎最美丽的人儿之一。
“她若是坐在王位上,该是多么美丽啊!”
他对克鲁瓦斯努瓦先生说道,毫不推拖地跟他走了。
上流社会中,不少人想证明,世上再没有其他事像搞阴谋那样下流了,这种做法有点雅各宾派的味道。
还有什么比没有成功的雅各宾党人更丑恶的呢?
玛特儿的眼睛和德·克鲁瓦斯努瓦先生一样,在嘲笑着阿尔塔米拉的自由主义,但她却很高兴地听他谈话。
“一个阴谋家,却来参加舞会,真是有趣的对照!”
她心里想。
她发现他蓄着小胡子,好似一头休息中的狮子似的脸,但她又发现,他只抱有一种态度:实用和对实用的赞美。
除了在他的国家建立两院制的内阁以外,便再也没有值得年轻的伯爵注意的事了。
他高兴地离开舞场中最漂亮的人玛特儿,因为他看见一位秘鲁的将军走进来了。
由于对欧洲感到失望,可怜的阿尔塔米拉不得不抱有这样的思想:如果南美洲各国强大起来,它们会把自由还给欧洲。
这自由是米拉波送给南美洲的。
一群留着小胡子的年轻人如潮水般涌到了玛特儿的身边。
她十分明白阿尔塔米拉没有被自己迷住,对他的离去很觉得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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