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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要作势起身。
茅学政正与林瑜谈得开心,偏偏有人上杆子找存在感,便拉了他不叫他起身,只对林瑜慈爱道:“科场上不论年纪,只看学问,原该他敬得你。”
说着,又喊人给林瑜换一盏热热的奶茶来,“不过你还小,没经过的,哪是吃酒的时候。
这个好,喝这个。”
茅学政要办宴,不过是交代一声,自有下人请了醉仙楼的大厨来。
是以,林瑜才会在这宴会上看到许多眼熟的吃食。
可怜那书生举着杯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被这一番话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茅学政还和颜悦色地问他道:“你说是不是?”
那书生低着头,飞快地回了自己的桌上,边上与他较好的便劝他道:“人家好好的,你何苦来招他。”
说着,示意边上一圈看笑话的,小声道,“你还当他们好心不成,不过撺掇了你做那出头鸟。”
他抬头飞快地看一眼坐在学政边上与他谈笑风生的林瑜,再听听边上的窃窃私语,不由得双颊泛出红来,懊恼道:“悔不该没听你的劝。”
他原也没想怎么给林案首不堪,只是一时被人激得,就忘记了分寸。
接着,便将上头发生的事说了。
那人一听,笑着安慰他道:“这也罢了,学政当即发作出来了也好,便是掀过去的意思,下次万万不可在这般鲁莽了。”
他看了眼举止雅致、容色兼美的林瑜,叹道,“林案首原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人。”
你又怎可欺他年幼呢?
这一边,茅学政经这一事终于发现再这么拉着人,就有给林瑜招惹麻烦的意思了,这才放了人让他回了自己的案几上。
林瑜略略松了口气,跟这些人精聊天也是一见耗费精力的事。
现在能自在喝喝茶,吃点茶果也好。
他伸手一端,便看到自己案几上原本一般的茶壶变成了专门放奶茶的暖壶,勾唇一笑。
这茅学政,还真是把他当做自家小辈看待了。
惯例做了诗,彼此品评一番,赞一通笑一通也就散了。
林瑜虽然自己不吃酒,但是这样的场合,身上难免沾染些许酒气。
他自己闻着不雅,便想着赶紧回去沐浴更衣。
却见林珩自同窗中脱身出来,往他这边走,林瑜只好站住脚。
“瑜哥儿,前头你让我打听的事有消息了。”
一句话,成功地让林瑜打消了先回去的打算。
前头也说过,林瑜母家两个正经舅舅,张大舅身上有举人的功名,在家打理生意。
张小舅原在西山书院念书,张老太太见他文不成武不就的,便想着先给他定下亲。
也不知这张小舅怎么想的,对着书院里的先生拿了家里的信说有事请假,对着家里又是另一番说辞。
如此瞒天过海,这么一个大活人竟跑了大半年都没人知道,还是过年不见人回来,张大舅遣人去书院问了才知道,人早跑了。
气得张老太太好几天没好好吃饭,还是林瑜亲自上阵,才算把老太太给哄好了。
后来林瑜想着,一个人但凡要落跑,总会有些不一样的迹象。
跑去哪里,也可从他平日里的举止推算一二,便托了同在西山书院念书的林珩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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