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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救义弟,油松林见。”
北鹤行一脸狐疑的看着那张飞过来的书信,正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谢重九身体一阵痉挛,双手撑着桌子想要挣扎着站起来,面容扭曲,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二弟!”
北鹤行连忙丢下书信,去扶谢重九,“二弟你怎么了?”
谢重九此刻痛苦难当,气息奄奄的说道“小弟也不知,只觉得腹内剧痛,胸口闭塞...”
未等说完,便昏死过去。
“小二!
快去请郎中!”
北鹤行同店小二将谢重九扶回房间,元宵也被惊醒过来,见谢重九面色蜡黄,不省人事,急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元宵拉着躺在床上的谢重九的手,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会儿去摸他的额头,一会儿攥着他的一角,不住的抽泣。
北鹤行眉头紧皱,心里想着这件事实在是古怪的很。
自己同谢重九结拜不过短短数日,对方如何像了若指掌一般。
况且江湖人都只知道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血债累累的败类,既这么有把握我一定为情义二字救这位义弟,自然对自己也是十分了解。
如此猜测的话,对方的身份便明朗起来,当下打定主意,独自赴油松林之会。
“小二!”
“大爷有何吩咐?”
“这真定府地界上可有油松林这个地方?”
“这个...小的整日不离这客栈,对周遭地理风貌也不是十分了解。
只是,离此正南十里倒是有一大片油松林,掌柜的为修缮桌椅省些木匠活花费的银子,常叫小的去那里采松胶。”
“如此甚好,你带我前去。”
此时已是深更半夜,那小厮见北鹤行凶神恶煞的样貌,心里已经打了七八通鼓点儿,料想此行必定凶险,若是不依他,这刀不离身的大爷又怎肯善罢甘休,于是犹豫起来。
“小的...这...”
“怎么?”
“啊!
这大晚上的店里没人可不行,掌柜的特意交代小的仔细看好,小的...”
“费什么话!
还不快带路!
你若为我引路,我自会护你周全,不然,不等你丢了饭碗,先让你丢了命!”
“是是...大爷随我来。”
小二听到这里,已经吓破了胆子,声音都颤抖起来。
北鹤行又对元宵叮嘱了几句,便随那店小二去了。
北鹤行一直跟着小二走出了十余里,路两旁终于稀稀落落的出现油松,四下里漆黑一片,小二挑着的一盏纸灯笼在朔朔北风中化成一豆的光亮,将将可以看清弯弯曲曲的小路。
不时有寒鸦被两人惊起,只把店小二下的六魂无主,一个劲儿的将身上的衣服擞紧。
北鹤行镇定自若的走着,跟白天里在大街上一样,彼时人喧马嘶不曾让他欢喜,此刻深夜惶惶也未让他恐惧。
他两人越走越深,真正进入了一大片密密的油松林。
忽然一阵大风把小二手中的灯也吹灭了,莫说人烟,便是两个人距离不过两尺,也彼此看不清了,只依稀借着晦暗的月光可以感觉到身边人的轮廓。
“大..大爷,这里...这里就是那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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