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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也听逐月说了那盆花的来历,心头一寒,“小姐,那花为何不丢出去呀?”
“丢?这可是宝贝,丢不得。”
酒劲上来了,宋稚便有些困意,说话的语气也带了三分倦意。
逐月和流星对视了一眼,一个扶着宋稚的身子让她躺下,一个拿了软枕让她靠着,又拿了一件羊绒的薄毯子给她盖上。
……
林府。
“爹,这人要怎么处置。”
林天朗心中五味杂陈,芮希此人是自己向父亲举荐的,现下又闹出这样的事来,他不只觉得面上无光,也觉得暗恨自己识人不清,空长了一双眼珠子。
“他自己怎么说的?”
林清言背着身子,林天朗也猜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说是不小心在藏书院睡着了,醒来之后又听闻皇上赏下了《秋园菊石图》想来一观,又听院子里的两个婢子传错了话,说那副画在偏阁之中存放着,所以才误闯了。”
林天朗如实的把芮希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逻辑上倒是通顺。”
林天朗回过了身子,神色淡然,没有恼怒之色。
“爹。”
林天朗无措的叫了一声。
“一点子小事儿,也值得你这样挂在心上?”
林清言看到他这样子,反倒是皱了皱眉,又道:“不过此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个人还是留不得了。”
“是。”
“此事你去办吧。”
林清言掀了茶杯盖,瞧了一眼,“出去吧,叫人换杯热茶啦。”
林天朗鞠了一躬,正要退出去时,听到外头的梆子响了三声,“爹还不休息吗?”
林清言不发一言,只挥了挥手。
待林天朗退出去之后,林清言才从一旁的书筒里边抽出了那副《秋园菊石图》,展开了半幅,借着昏暗的烛光细细的看着,眉间尽是郁色。
这幅画是八皇子的心头至爱,向顺安帝讨要了数次,顺安帝都不曾给他。
今日为何就这样轻飘飘的赏给了林府?这又是何意呢?莫不是对这每年一次的集会不满?所以借这画旁敲侧击。
不对,顺安帝不是这样迂回的性子,他做事向来直接,有时甚至于快到让人猝不及防。
林清言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来,他瞧着菊花边上那块墨色的石块出了神。
……
宋稚院子里花草树木太过繁茂,满园的落叶,茶韵和茶香两个人都来不及扫。
宋稚瞧着她们也挺辛苦的,便只让早上扫一回,晚上扫一回就好了。
“小姐,你这是画什么呢?”
流星将一碗牛乳茶搁在桌上,凑过头去看宋稚正在画的东西。
“冬衣上的绣纹。”
宋稚一闻到甜甜的牛乳香,便没了画下去的心思,放下了笔,取了牛乳茶来喝。
“绣纹不是早就画好了吗?”
流星不解的问。
“想叫刘姑娘帮我单独订两件冬日的兔绒披风,一件给姜姐姐,一件给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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