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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稚道,“我与哥哥都不在,府上只有娘亲和恬恬,真不去外祖家住上几日吗?”
“我又是三岁小孩了,你不在府上,难不成我还没饭吃了吗?”
林氏摇摇头笑了一声,并不将宋稚这个提议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可宋稚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乐,“年下的时候爹爹就回来了,而且事情又多,娘亲未必能见外祖母。
趁这个时候,多去瞧瞧她不好吗?”
“哎,行了稚儿。”
林氏的口气有些不耐烦了,她不喜欢宋稚老是做主做到自己头上来,仿佛显得自己格外无能些。
“你顾着你自己就好,毕竟从咱们这到莒南也要好长一段路呢。
你还是多备着点免得路上有个什么短缺。”
宋稚听出了林氏口中的不喜,她心尖上像是被人用指甲轻轻的掐了一些,有那么一点细微的疼,她勉强的勾了勾唇,便借坡下驴道:“娘亲说的是,那我先回去了,说不准还得理一阵呢。”
林氏呷了口茶,轻轻‘嗯’了一声。
明明聊得好好的,也有说有笑,却因为这一句半句不入耳的话惹了不痛快,就在自己亲娘那里受到了冷遇。
宋稚忽觉的胸口闷闷的,有点憋屈,想起前世今生与林氏这不冷不热的母女情分,宋稚很想不明白,为什么林氏与自己之间总缺了那么一点贴心的感觉呢?
哪怕她已经是一个如此乖巧又贴心的女儿了,所谓母女,所谓血脉相融,说到底,自脐带断开的那一瞬间,她们也就是各自独立的两个人了,何来的亲密无间呢?
思及此处,又恰巧碰上凉风一荡,宋稚反倒觉得舒坦了些。
“小姐回来了?”
茶韵正用剪子打理着一丛白菊,权贵之家大多嫌弃白菊冷淡素净,喜欢金菊多一些。
不过宋稚两者都不怎么喜爱,无非是秋冬花卉稀少,菊花又开得热闹,这才种了几丛。
“嗯。”
宋稚点了点头,看着那丛繁密的菊花道:“晚上吃锅子,摘几朵大的,烫着吃吧。”
“啊?”
茶韵愣了愣,这菊花通常都是入诗入画的雅物,这些官家小姐、少爷们哪怕是不喜欢这菊花,也大多会装出一副喜欢的样子来,可这三小姐却说自己要吃,实在是闻所未闻。
宋稚毫不在意茶韵如何作想,掀了门帘走进内室。
流星和逐月还在忙活,已经收拾了满满当当的三个大包袱,手却还不停。
她们俩见宋稚走了进来,道:“小姐,我让秦妈妈和松香收拾东西跟着咱们一块去。”
“要那么多人做什么?秦妈妈年岁大了,何苦让她在路上颠簸辛苦?”
宋稚回到自己屋里,觉得舒坦多了,说话也随意许多。
“再说了,我不在府里,咱们院子里不能没有个主事的人。
松香也不必去了,她不喜欢琢磨吃的吗?就让她趁这几日的空闲,多琢磨几道。”
“小姐说的有理,那等会儿我去和秦妈妈说一声。”
逐月搁下了手里的活计,给宋稚倒了一杯茶水。
“你们收拾的也太多了些吧?咱们是去姜姐姐那里,又不是去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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