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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会回头,不会为人,为事停留,坚定的往前走着,季节也是一成不变的春夏秋冬轮回了两次。
显国的冬日,雪花早早的降临,王都被蒙上了一层雪白,街面上行走着的人穿着厚厚的棉衣,这是几年前新出了的一种布料,穿着身上暖烘烘的,就算有寒风肆虐,人们也无所畏惧,紧紧身上的衣服,裹裹头上的布巾,再冷一点,随意迈进街边的店面,温暖的炉火平复身上的寒意,最近几年生活好了,身上有点闲钱,坐下买点东西,喝点小酒,吃点小点,再次出发也行。
从凌晨就开始下的雪渐渐小了起来,不多时就停了,金灿灿的太阳冒出来,在这样的寒冷的季节中,就算是炙热的太阳也抵不过寒意,只能散发微弱到忽略不计的温暖,但是这样的天气也足以让窝在家里的人出来走走,街道上更加热闹起来。
王都的外围有一座山,不是很高,有一个很不错的坡度可以观赏到王都的俯视景观,此时这个地方就有了几位客人。
五个人骑在马上,在这样寒冷的气候里骑马身上穿得足够厚实,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黑色的外套上还有残留的白色雪花。
明显是才停下不久,马匹晃晃头,喘着气,白色的雾气升起之后又快速消散。
一人一骑走出,来到了山坡边缘,停下马,看着那被白雪覆盖的王都。
拉下冒兜,银色宛如月光的长发在沐浴着阳光,微微的荡漾之后,驯服的落在肩上。
身后的人看不到他的眼神,冰蓝色眼里的眷恋和痛楚夹杂起来的复杂感情无人懂,除了他自己。
“两年了。”
低低的声音只有自己听到,短短三个字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是他两年的挣扎痛苦,到了这时候终于无法避开。
两年的时间,他让自己不去想那个人,可是没用,相似的环境会让他想起和那人在同样的环境下的经历,只要有空,就无法控制的不去想,样子,声音,说过的话,每一丝发,每一个表情,控制的不住的浮现。
强迫自己忙碌,强迫自己不去想,却在初冬的那一场雪中想起,他在三年前也是在风雪中离开了那人的身边,和那人定下一个约定,那他还会躲避多久,可能的话,他真的想躲下去,可是,不行,想要遗忘做不到,思念是痛苦的折磨,和那人的约定打破了他所有的伪装和顾忌,摧毁了他所有的意志,想要见那人的想法再也无法控制。
来到这里,看着那屹立在王都中的庞大宫殿群,却又胆怯了。
他夙夜翼也有如此的胆小的时候。
复杂的看着王都,想起两年前的那一天,发现自己对那人污秽肮脏念想的那一天。
他是怎么走出花街的,他忘记了,只是在路上有几个贱民挡住了他的道路,说着恶心的话语,真的很恶心,和他那龌龊的念想一样,从心头翻腾的厌恶和痛恨让人想要破坏什么,所以他杀了那些人,当杀人的时候,他忘记了他污秽的念头。
杀戮,真的是个很好的消除痛苦的方式。
离开显国,因为这里是那人和他的国家,是那人想要保护的地方,所以他离开显国,在其他国家游荡,做着任何可以让自己忘记那种想法的生活,可是,无法断绝啊。
就算抱着和那人没有一丝相似的女人也会闪过那人的样子,更不用说那无数次让他沉迷,醒来时深感罪恶的梦境,他忘不了。
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他明白对那人他究竟产生了什么样的感情,如果不是那人,他不会如此胆小,躲避,但是偏偏是那人,性别同为男子不说,那人还是….
“吾主。”
低低的声音在突然的风中吹散,除了自己没人听到,也不会有人知道两个字中所蕴含的痛苦,思慕。
那人是他效忠的君王,他敬着那人,在意着那人,所以他畏惧着那人,畏惧他可能的抛弃,曾经经历过一回不算抛弃的放弃,他不想再经历一次,畏惧他厌恶的视线,所以他躲避,想要解决,可是,无法管住这已经明悟的心,时间的流逝不能消除他的情感,反而因为两年的思念沉淀的更深。
“我回来了。”
回来了,我要该如何面对您呢,我的君王啊,对你产生了这样可耻污秽想法的自己要怎么面对您?我真的不知道,睿智的君王啊,可以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到曾经的无知,要如何消除这法无法清除的念想,要如何才能变回曾经单纯的关系,您是我的君王,我是您的臣子,对你忠心不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明明这样才是正确,为什么又不甘心只是这样的关系,想要您依旧关心着我的视线,想要您认为我是不同的,特殊的,更多,更多,明知不可能的更多。
不,不能再想下去,够了。
夙夜翼的身上涌起寒意,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抛开。
“主人。”
和夙夜翼一同在这里的几人中,走出一位代表,感觉到夙夜翼散发的寒意,现在这样突然爆发出来的寒意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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