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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回想到这儿,不由的感慨,南召与燕国的边界城浑水镇一月开一次互通集市,若不是那日他偷溜出来逛集市,还未必能得此契机在平南府参加婚礼。
只记得当时义父领着木聆枫上了酒楼二楼一个包厢,两人对坐着交谈,少年不明所以,靠在墙上好整以暇的观察着四周。
片刻,木聆枫拿出了一卷文书,让少年走到他身边。
义父唤他,“陈遇,把你的玉佩给枫将军看看”
。
少年一愣,那玉佩看似普通,实则中间藏着机关,翻转过来是一枚印玺的一角。
“为何?”
被换做枫将军的人立即展开了文书,“可否借玉佩一用?”
少年虽不情愿,但还是将玉佩递给了枫将军。
只见枫将军将玉佩印玺的那一面对上文书中印章的一面,两两吻合。
而文书上,苍穹有劲的写着四字,和亲事要。
枫将军抬眼,立即站起身,俯身行礼,右手扶着左肩,是南召的行礼之道。
“殿下。”
少年一惊,看向义父,义父点头,解释道,“遇儿,你还记得贤太妃吗?”
当然记得,那个嫁来燕国和亲的外族公主,那个在嫁给他爷爷五年不到香消玉殒的外族公主,虽然只在皇宫里呆了五年的时间,贤妃的故事却长留在深宫的世世代代,自她之后,再无南召和亲公主嫁入燕国。
“遇儿,这位便是贤太妃的侄孙,南召国平南府世子,木聆枫。”
当日,木聆枫将陈遇和义父护送回家后,留下了次月平南府婚宴的邀请函,便辞行。
虽然陈遇一直与义父生活在南召与燕国的交界浑水镇,却从未真正踏入过南召的土地。
在婚礼上,是他第一次真正了解到南召的风俗。
这里男子都不似中原人一般束发,只单单挽起耳后两边的头发。
贵族们喜爱用玉石,宗室男子皆用玉扣挽住头顶的发髻。
这里的人普遍生的高大纤细,眼睛深邃,以浅褐色为主。
而贵族女子,头饰也十分简单,同男子一般,只用玉石做的发簪挽起耳后的几缕辫子。
婚礼进行到高潮处,众人会起身齐唱祝酒歌,陈遇隔的有些远,听不太清前面的人唱的,轮到他时,竟不知该如何,只举起酒杯,向新人行了中原的礼。
这时,木聆枫却走过来,递给他一杯酒,说,“我帮你唱”
。
他声音厚重悠扬,唱的是南召的语言,听起来像是对亲人的寄托,新娘子远远的望着他红了眼。
翌日,义父用过早膳便出了门,听说是有要事要和平南王相商。
正好木聆枫约了他巳时湖心亭相见,为带他熟悉一下平南府的地形。
稍事休息,他便出了门。
湖岸边,一群侍女侍卫突然喧闹起来,像是有人落水了。
他连忙奔上前,却见一年纪与他相仿的蓝衣少女拖着一个小女孩从水岸边慢慢站了起来,一众侍女连忙围了上去照看小女孩,而那蓝衣少女身边却只有一个婢女护着。
小女孩突然恢复了生气,对着蓝衣少女大吼,“都怪你,我要去和父王告状”
蓝衣少女本在整理湿漉漉的衣服的手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小女孩,欲言又止。
索性就起身准备离开,小女孩不依不饶,“你回来”
。
蓝衣少女突然转身,对着奴仆们平静地说道,“还不把三小姐给送回去。
好好看着三小姐,可别再让她掉水里了,若再有下次,可没人能救。”
说罢蓝衣少女便抬腿离开,陈遇这才想起,那个小女孩是昨夜撒花瓣的花童。
“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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