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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攥了攥拳,局促地看着几人,“他意思是,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让我跟他去醉白楼三楼……”
后面的话即便她没说完,他们也能猜出来。
虞正羽顿时气血上涌:“这个狗娘养的,我非一剑斩了他不可!”
作势就要取剑。
虞夫人将他喝住,他这才喘着粗气坐回去,半晌一拳使劲砸向桌子。
“父亲,”
虞笙艰难道,“我不可能跟他……”
“为父知道。”
虞承怀打断她,陷入沉思。
空气一时静默下来,有些压抑。
虞夫人:“知道知道,不这样,你还打算怎么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氏眉毛一竖,“难不成让笙儿嫁过去不成?”
“……且这都不算嫁了!”
“我告诉你虞承怀,你但凡敢这么做,明日我就吊死在虞府大门前!”
“一个破官位不要了能怎么?这么多年了,虞府人要是靠你那点寒酸的俸禄,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虞承怀脸色铁青,可毕竟拿人手短,只拿眼阴沉地看着赵氏。
虞夫人十分不悦:“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十句顶嘴的话都出来了,赵氏,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赵氏也被她这副做派激怒了。
“母亲,娘,父亲。”
虞笙声音极轻,打断这愈演愈烈的争吵。
“钟尚书没有大动作,应是还没伪造出罪证,你们先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
钟尚书这几日没少给虞承怀穿小鞋,后者饱受刁难。
但如虞笙说的,不知钟尚书最后能做到什么地步,现在能做的就是不露出破绽。
未知向来最让人害怕,虞府上下无时无刻不在恐慌不安中。
-
第二日,虞笙来到江府。
身为女眷,人脉不多,虞笙能对虞府做的贡献十分有限。
所识之人里,唯一能压得过钟尚书的人就是江焳。
他性情太过内敛,万事不愿与她说。
即便确信他不会袖手旁观,但像钟尚书说的,贪污之罪可大可小,一想到他说的死刑的可能,虞笙心中止不住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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