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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
“估计没了。”
姐夫摆手:“顺着前面的路再往南走,靠近火车轨道的那里,特别偏僻的那地,听说那里有个村子被人接管了,制成了啥玩意的一个小城,其余的人估计也都过去那边了。”
“军方接管的?”
一直没说话的陈洺开口问。
姐夫想了一会,一旁的艳萍姐似乎从刚刚的失落中回过了神,抹了把眼睛开口应道:“不是,别的地来的一群能人,其实就是啥,一群人找点东西堵住行尸进村的入口,然后一群大老爷们守着,保证罗刹鬼别进去就成了。
我们也是之前听去的那家人说的,他们怎么知道的我们也没多问,不过应该*不离十。”
“你们为啥不去?”
我问。
闻言艳萍姐叹了口气:“家里俩孩子还小,大妮才十岁,蛋子才两岁多,啥也不知道,我们一家四口咋去?这咋说也得几十公里,我们一家哪有那能耐过去?”
“何默,咱们是出来找水的,再聊下去就耽搁太久了,回去吧。
其他人都饿着呢。”
孙邈出声提醒。
艳萍姐一听,神色一震,一把就抓住我开口问道:“你爸妈也来了?他们都好好地?”
“恩,一直跟我在一块,还有外婆和天天。”
艳萍姐一下就抓住了我话里的漏洞,严肃了下来:“你哥呢?”
我怔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艳萍姐是个急性子,催促道:“你倒是说啊。”
“我哥...没了...”
经过了这几个月,本以为自己已经稍微抚平了哥哥在心口留下的刀疤,艳萍姐一问,才知道,血亲的永别带来的伤口,根本不可能痊愈。
艳萍姐也愣了,刚止住的眼泪这会又抹了起来,哽咽着开口:“那叔跟婶子得哭坏了吧。”
深吸了口气,我摇头:“他们还算坚强,精神都维持的很好,心里肯定会难过,只是不想跟我说。”
“也是、”
艳萍姐点了点头:“何叔那个人我知道,一辈子啥都抗在肩膀上,这要不是心里难受身子骨有了影响,咋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出来冒险?”
艳萍姐确实是个考虑事情很全面的人,老爸确实变了很多,不像以前啥事都单着,现在更多的时候他展现的是那种无奈和彷徨,大儿子的离世估计是他一直无法缓解的痛。
父爱如山。
大概是见我情绪不佳,艳萍姐哭了一会抹掉眼泪,扯着我们到了院子里,指着一口水井说:“喏,那是我们家以前打的水井,要多少有多少,不然让叔他们都过来这里住?”
我忙摆手拒绝:“不了不了,我们那边人多着呢。”
“都是亲戚?”
艳萍姐问。
“不,有一部分是朋友。”
闻言,艳萍姐把我扯到一旁,指着已经开始跟着姐夫打水的陈洺和孙邈问道:“这俩小伙子,是不是哪个是你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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