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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电梯就给易扬打了一个电话,“你找柒城给我盯着宋子初,避开萧景的人,我怕她使坏。”
短短一个多月不见,宋子初的病应该是差不多好了,可安言没记错的话,她不是这间医院的医生?
“好的大小姐。”
易扬冷静地回复。
安言不放心,又给沈延之打了一个电话,也和上次一样,开场很直白,“沈大哥,我哥现在的情况,能转院?”
那端愣了一会儿,有些惊讶,“小言,最好不要这样。”
她闭了闭眼睛,又跟沈延之交代了几句,掐断电话。
安言已经在着手准备去法国的事宜,要是顺利还好,如果不顺利,她会浪费很多时间。
和于南通了话,得到了辛恩*史密斯的确切地址,她又打听了一下这人的生活习性,结果倒是挺令人满意的,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路轻浅和郁衶堔这场豪门婚变热度持续好几天之后,路轻浅才在这天下给安言回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路轻浅的嗓音是很明显的暴躁阴郁,“出来喝酒,要被逼疯了。”
她将面前书桌上的地图合起来,抬手捏了捏眉心,整个人放松地往身后的椅背上靠去,慢悠悠地回答,“其实我今天挺忙的,明天是我爸的祭日,我今天要去花店看花,挑选好之后明天过去。”
对于这点,安言有些异于常人的执着,只是简单的拜祭献花,她看得很重要。
路轻浅仿佛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自顾自地开口,“我在倾城会所等你,最近真的,浑身负能量爆棚。”
新闻报道出来的第二天,安言就打电话企图询问路轻浅事情缘由,路轻浅闭口不谈,什么话也不说。
安言忍不住笑了笑,“虽然我觉得季惜如这件事让你背锅实在不好,但浅浅,难道你现在不是应该开心得飞起吗?”
路轻浅冷笑,“郁衶堔那个死人还是那种态度,妈的,我真的烦透他了。”
四十分钟后,安言到达倾城会所。
两人依旧在大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待着,桌上是度数很浓的威士忌,安阳刚到,放下包,有些惊讶地看着桌上的酒,“你确定你喝这个一会儿回去郁衶堔不会趁机强暴你?”
路轻浅,“……他要是硬来,我就告他。”
安言扶额,你告的动吗这句话在脑中转了一遍,没说出来。
舞厅灯光绚烂,因着是温城第一娱乐会所,所以整体环境还算不错,没有那种三流酒吧的喧嚣吵闹和混乱。
安言抬手将她手里的杯子抢了,重重地搁在桌上,有些无奈,“不是想离婚想疯了么?你现在在自我买醉什么,难道是想祭奠一下你死去的爱情?”
坐在她对面的女人低垂着头,长发掩面,嗓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沉重,“爱情早就没了,可他妈的,这婚就是死活离不了啊。”
死活都离不了。
安言眯眸淡淡地想,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婚姻那张法律凭证就再也不管事了。
路轻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完了之后,她抬眸看着安言,“你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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