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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寻站在家门前,从口袋掏出钥匙,没有所谓的补课,是安熹微已经放暑假,此刻应该在家。
果然,他进门时,她正在厨房做饭。
安熹微听见玄关传来的动静,往后仰着身子,看是他走来,又继续在锅里翻着,说着,“阿姨今天家里有急事实在来不了,幸好妈妈去打牌,晚上不回来吃饭。”
许庭烧菜的手艺极好,结婚以后过上富家太太的生活,自己不动手了,嘴巴依旧的挑,安熹微可不敢做饭给她吃,一定把她挑的一无是处。
“爸呢?”
李若寻的声音落在她身边。
“下午打电话说要加班,大概很晚才回来吧。”
安熹微说着话,夹起一块糖醋肉,转身递向他的嘴,“尝尝看。”
李若寻张口咬走筷尖上的肉,吃着吃着就皱起眉头。
安熹微随即问,“不好吃吗?”
他煞有其事的说着,“你是不是叫了酒店的菜来冒充?”
拐着弯夸她做菜好吃,对安熹微很受用,她笑着眼眸中亮晶晶的,脸颊一侧深陷出一个酒窝,引人亲吻。
晚饭后,洗碗池上的水龙头不再滴水。
李若寻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写着练习卷,几下敲门声响起,他放下笔,起身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刚洗过澡的安熹微,她的头发用毛巾包着,湿漉漉的堆在头顶,她说,“手机充电器借一下,我的不知道被我搞哪儿去了。”
李若寻转身去拿充电器,走来她面前时说着,“你快去把头发吹干吧。”
安熹微接过来,同时说着,“一直举着电吹风,手很酸的。”
李若寻皱着眉说,“你这样容易感冒。”
安熹微眼珠一转,然后看着他笑,“那你帮我吹吧。”
浴室中,还有她洗完澡后残留的热雾。
他并不是第一次摸上她冰凉的头发,而每一次衬得她颈后的皮肤很烫,他的手背不断地触碰,都像被烫的喉咙发痒,又克制不住故意去触碰。
只能反复的痒,得不到慰藉,如同越拉越长的一根线,他也不知道,何时会崩断。
头发接近半干透,只剩发尾的水珠时,镜面上的蒸汽也几乎挥发干净,映出安熹微面颊如桃的颜色,一边拿起梳头,一边问道,“明天开始期末考了吧?”
李若寻点头,眼眸低垂着,想吹干她发尾最后的水。
“别吹太干了,伤头发。”
安熹微及时阻止。
他不舍关掉电吹风,只说,“还没。”
安熹微撇撇嘴,突然想起什么,于是说道,“虽然我知道你肯定可以考得很好,但我还是想说,如果你考得好的话,我就给你奖励。”
话音刚落,李若寻就立刻关掉吹风机,“是什么?”
安熹微转过身来面对他,扬起嘴角,抓住他胸口的衣服,踮脚,嘴唇距离他的耳朵,不过微毫,“你猜。”
她的呼吸尽数钻进耳蜗,而她饱满的地方,几乎快要贴上他的身体,只要低眸,就可以看见,游走过他梦中的形态,他不敢,因为现在喉咙比刚刚还要干燥,快要干涸成裂。
原来越崩越紧的那条线,是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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