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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律棠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出手砍他,吃了一惊,迅速避开,那把刀就贴着他的手臂划下,他的手臂瞬间出现血痕。
他边闪边怒吼:“你这是做什么?行刺皇上可是死罪,要诛九族的……”
可恨他身受重伤,动作幅度稍大一些都会扯到伤口,痛得他四肢抽搐,要不然,他一定一掌劈了她。
伊帕儿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挥着刀,像疯了一样地朝他一阵乱砍。
紫律棠跳下床,忍着剧痛左右躲闪,心里很是狐疑: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半句话不说,只会乱砍,而且刀法毫无章法,目光呆滞,就跟中邪一样!
忽然,他心里一动:她现在不会是伊帕儿吧?但伊帕儿又怎么会突然要砍他?她哪来的胆量?
闪了一会儿,他终于不耐烦了,寻个空隙,操起旁边的椅子,朝她砸去。
伊帕儿被砸到了头,闷哼一声,身体晃了两下,手中的刀掉落,人也随即晕了过去。
真是没用的女人,看来真是伊帕儿不错了!
紫律棠蹲下来,捏住她的下巴,她似乎真的昏迷过去了,他又拍拍她的脸:“喂,女人,醒醒——”
伊帕儿一动不动,只是偶尔发出含糊的呓语。
“混账!”
紫律棠低咒着,拖着她回到她的床边,将她丢到床上,扯过被子盖住。
他刚想转身走开,伊帕儿忽然张开眼睛,坐起来,喃喃着:“杀了皇上杀了皇上——”
紫律棠怒了,大手一砍,她闷哼了一声,再度晕了过去,紫律棠反复拍她的脸蛋:“喂,还醒着吗?还活着吗?”
拍了十几下,也叫了十几声,她都没有反应,他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吹熄蜡烛,躺下来。
这夜,他不断听到隔板的她含糊地叫着什么:“太子殿下,您在哪儿……”
“啊,救命,谁来救我……”
之类的,吵得他一个晚上睡不好。
搞到天快亮了,那边才没了声息,他也才能安睡。
次日中午,他黑着两只眼圈,披衣出屋,刺弧坐在外面,架起了火,正在烤野鸡,看到他出来,有几分嘲弄:“怎么现在才起身?莫非是伤得太重,起不来了?”
紫律棠用一双杀人的眼睛盯着她:“你以为是谁害的?”
刺弧耸了耸肩:“难道是老鼠?”
紫律棠在她对面坐下,串了一只鸡腿,烧烤:“我问你,你昨夜可曾做梦?”
刺弧打呵欠:“没有,一觉睡到天明。”
紫律棠:“你确定?”
刺弧:“当然确定,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紫律棠不说话了,直到吃完一只鸡腿,才道:“你今天再去镇上瞧瞧情况,顺便再去当铺买画,还是买带有那个标志的画。”
刺弧懒洋洋道:“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紫律棠盯着她的背影,她对昨晚的事情,真的没有任何记忆?这会是她的演技和阴谋吗?无论如何,他不能太相信这个女人,得提防着她。
刺弧乔装过后,来到镇上,镇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变,只是菜市、食摊和药铺的四周,多了几个目光太过锐利的客人,皇后一定也知道,每个人都要吃饭,而每个伤患都要买药,只要牢牢守着这几个地点,就有可能会抓到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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