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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阳伯夫人浑不在意地说:“你也太看得起她了,她在京城孤立无援,随便使使法子就能让她死得悄无声息的。
这些手段,难道我还少教你吗?”
“娘教的那些法子都不管用!”
梅氏气急败坏地说:“老太婆护她护得可紧了,我要是明着来,依那死老太婆蛮不讲理的性子,非跟我拼命不可!
而老爷忙着平调的事,不愿家里闹出丑事来,他不仅不管死丫头的事,还让我不要去管。”
宁阳伯夫人淡定地说道:“明的不行,那便来暗的,在府里不行,出了府外总有千百种的手段来治她。”
梅氏扶着额,头疼不已,“她跟老太婆同吃同住的,我若是在饮食里弄点什么东西,老太婆中招了怎么办?老爷前途正好呢,老太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爷是要丁忧的,到时官途就要全毁了!
我现在呀,巴不得死老太婆健健康康地活上一、二十年的,让老爷顺顺利利地升到正一品!
至于在外头……”
梅氏把清平庄上和清乐庄上发生的事都给宁阳伯夫人说了一遍,“娘,我想来想去,那帮突然出现相助夏静月的人,八成是安西侯府的人!
安西侯府握有兵权,随便弄几个将士换上便装就足够对付小老百姓的了。
夏静月那死丫头在京城除了安西侯府,也不可能认识其他有钱有势的人。”
夏静月初到京城就被安西侯府请去看病的事,宁阳伯夫人也早打听清楚了,据说是在青山寺偶遇结下的缘。
她冷笑道:“我瞧窦家的人是故意跟我们宁阳伯府过不去,虽然我宁阳伯府没落了,但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唉,安西侯府插手进来,我现在都不敢再去插手两个庄子的事,听说两个庄子上的人已经换成了夏静月的心腹。
娘啊,夏静月那死丫头现在可是夏家最有钱的人了,不仅两个庄子出产的钱归她所有,连老太太的棺材本都给了她,现在她日子比我滋润多了。
我算过了,她手上的财产折算起来,差不多有两万银子!”
“两万银子?”
宁阳伯夫人这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宁阳伯府每个月的开支才一千两,两万银子都够宁阳伯府两年开支了,何况还有两个会生蛋的庄子。
“也就是说,现在两个庄子不归你管了?老太太的体已,也被那小丫头攥在手里了?”
梅氏心疼万分地点头,“可不是!
一大笔嫁妆呢,那可是老爷攒了十几年的私钱,都被那死丫头占去了。
要不然,她能这么大手大脚的地花吗?”
宁阳伯府夫人听了这话,反而放心了,笑道:“我还道是什么事呢,原来你烦的是这事呀。”
梅氏不乐意地嗔道:“娘,你还笑!
她一下子占了女儿这么多的财产,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女儿家的财产嘛,呵呵!”
宁阳伯夫人深不可测地一笑,说:“以后啊,还不是得归了婆家管?还不是得给她男人花?”
“那死丫头还没有订亲呢!”
“那就帮她订一门。”
“我才懒得管她的事呢,嫁不出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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