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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的心底,一抹深沉的报复感,沈白,你不是一定要我把跟江廷东的记忆翻出来吗,你不是想替代他的角色吗,好啊,我成全你啊……
抬手勾在他脖颈,她俯身,擦着他的耳朵:“亲爱的,你不介意我把这事说出来吧……”
他眸色深黑,“莫羡,你醉了。”
莫羡笑起来,乐不可支:“你们听到了没,他还说我喝醉了?沈白,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了,没事,这事不会影响你英明神武的形象啦。”
她说着,端着酒杯转了身,对宁缺几个道:“我刚才说到哪啦?”
季三立马道:“说你从前喝酒没顾忌,有一天沈白把你带回家!”
“哈哈莫羡,沈白把你带回去不会是把你灌醉了吧?”
成御风半真半假的起哄。
莫羡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啊?还真是啊?”
宁缺叫:“不是吧沈白,难道这是……为了让她长长记性以后不敢喝醉了?”
沈白手指无意识的摩挲这手里的酒杯:“你说呢?”
莫羡不觉回头看他,见他果然神色看不出异常,仿佛她在讲述的,真的是发生在她与他之间,而不是……跟江廷东之间的事。
她眼底极快一抹讽意,转过头:“宁缺,你算是说对了一小部分,那天我喝醉了才知道醉了的滋味真不怎么好受。
但是,那天我喝得烂醉,他却滴酒未沾。”
她说着,眼神些微悠远,端着的酒抿了半口,叹气一般,说:“他啊,就观察着数着我喝到多少会有醉意,喝到多少开始‘耍酒疯’,喝到多少站不稳,喝到多少断片……”
“我靠,看不出啊,沈白你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啊。”
成御风赞叹似的朝他竖大拇指。
莫羡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说:“大概我也是个奇怪的人,竟觉得他这么做,嗯……很体贴,虽然第二天他强迫我记下他能接受的,让我喝到何种程度的量,然后还逼我用我的体重发誓不犯,但我那件事之后就越来越……”
她回头,眯眯眼笑着看沈白:“反正被你撩到啦,我没跟你说过吧,但那件事之后,我就越来越喜欢你了。”
她看着他的眼底,隐着锋利薄冷的刀刃,仿佛在字字句句问他,如何?被当做其他男人的滋味好受吗?
成御风和宁缺起哄,他面上也似多了分笑意,只莫羡知道,这份笑意里同她一样的未达眼底。
她只看着他起了身,到了她身边,伸手去拿她手里的酒杯:“既然还记得,就该知道你不能再喝了。”
莫羡攥着酒杯,“可是我这才喝了几杯啊,远没到你规定的数呢。”
“今天不一样。”
他语气温温,听不出半分异样,只莫羡离得那么近,近得能看到他眸底汹涌的情绪,要将她吞没了似的,偏他在这样的隐怒里,与她说话的语气依旧没有半分异常,他将她的指头一个个从酒杯上掰离,嘴里说着:“季三调的酒后劲大,你刚才一连喝了几杯,再喝就该耍酒疯了。”
话说完,她细白的手指也被掰了开,他将她的杯子随手放到桌上,对宁缺几个说:“还要玩吗?趁着这还没醉得厉害,要玩就把最后一局玩了。”
“玩!
怎么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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