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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尖锐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阮明姿,你给我出来!”
这会儿正是午间歇晌的时候,地里活不多,毛氏这尖锐的嗓子倒是把不少人都给喊了出来。
“这不是阮家的二媳妇?”
“阮家咋这么不安生,见天的过来找这俩姐妹的麻烦。
不是都说了分家了吗?”
邻里乡亲都议论纷纷的。
毛氏比赵婆子向来会表面功夫,她见人出来不少,倒是唱作俱全的跟人诉苦起来,一边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一边满是心酸道:“哎呦,各位有所不知,我这次也是气晕了头了!”
她把身边的阮玉冬往众人跟前一拉,凄凄道,“我们家玉冬今年不过才六岁,阮明姿这个当姐姐的,竟然下了狠手去打!
孩子”
吕蕊儿拿了个陀螺,满心欢喜的来找阮明姿玩,见阮家门前这么热闹,她便混在人群中听了这么一耳朵,见毛氏说得声泪俱下的模样,好似阮玉冬被阮明姿活活打死了一般。
吕蕊儿撇了撇嘴,嘟囔道:“我看阮玉冬这不挺好的吗?”
就是衣服外头有些脏了。
村里头的毛孩子,在外头野惯了,衣服脏点也不算什么。
吕蕊儿这会儿还腹诽着呢,就见着阮家大门开了,阮明姿大步迈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眼睛红红的阮明妍。
毛氏见阮明姿还敢出来,又想起先前被阮明姿讹去的一吊钱,真是新仇旧恨掺一起了,全都迸了出来。
然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毛氏又素来是个要脸的,她不像赵婆子那般喊打喊杀的,而是一副被阮明姿伤透了心的模样,拉着阮玉冬问她:“明姿啊,你都十来岁了,再过几年都能说人家了,哪怕说玉冬有哪里惹到你了,她不过才六岁,你咋能下这么狠的手!”
阮玉冬适时的哭了起来:“娘,我疼,我浑身疼,姐姐打的我好疼啊。”
周围的邻居都诧异的看着阮明姿。
阮家丫头近些日子出落的越来越好看了,平日里见了她们也笑着一口一个婶子伯娘的喊,哪里像是会动手打人的样子。
只吕蕊儿见过阮明姿发狠的模样,心里直嘀咕,别是阮明姿一时没忍住,真的动手了吧?
毛氏痛心疾首:“姿丫头,你说你,咋这么狠的心!
先前你说要带明研回来住,那一吊钱还是我拿给你的!
……你就算不记着这份好,不把我们当亲人,也要看在玉冬还是个六岁的孩子上,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
众人见毛氏这般声情并茂,脸上纷纷显出迟疑之色。
阮明姿见毛氏一副企图占据道德至高点发动人民群众舆论大战来收拾她的模样,心下冷笑一声,面上越发和风细雨起来。
不就是卖惨吗?
不就是演戏吗?
瞅着谁不会吗?
阮明姿低下头,再抬起来时,也红了眼蕴了泪。
“我知道二婶记恨我先前拿了一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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