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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这个翠儿说的是真是假,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更何况做姐姐的能把消息透露给清姨娘,做妹妹的难道就不能跟随吗?
再者,这个翠儿并不怎么想去庄子上,对她姐姐也并没有那般深的感情,对她姐姐尚且如此,对她这个主子那就更可想而知了。
这样的奴婢,留着是个隐患,还不如不要。
妤淑既然吩咐,袖烟转头就让人帮着翠儿收拾衣物,她的东西,准许她都带走,然后送她去沁兰居和香儿一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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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失魂落魄地走后,谭妈妈就被两丫鬟扶着进了院子,跪了两天,又累又疼,谭妈妈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比妤淑罚跪时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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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淑虽然没有吃东西,但是茶水还是有的喝的,再加上袖烟把婆子支开,她偶尔也能活动一下筋骨,再加上她本身恢复力强,之前醒来时趴在蒲团上睡了会儿,有精神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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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进院子,黛眉就进屋禀告妤淑,道,“姑娘,谭妈妈罚跪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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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然后道,“把药膏送去给她,让她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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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眉有些舍不得,那么好的药膏啊,用一晚上,膝盖就好的七七八八了,虽然谭妈妈是姑娘的奶娘,但终究是下人,一般药膏就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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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姑娘大方舍得,她一个二等小丫鬟,犯不着得罪谭妈妈,姑娘可是很听谭妈妈的话的,万一叫她知道了,回头肯定给她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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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想了想,又觉得姑娘对谭妈妈的态度好像早就已经大不如前,不过不管如何,她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总是没错的。
想罢,黛眉拿了药膏离开,刚出大门,就退后两步,福身道,“奴婢见过老爷。”
妤淑已经回了梧桐居,坐在屋子里走神,乍一听到黛眉说的话,被吓了一跳,连忙从榻上下来,整了整衣襟,匆匆忙忙地穿好绣花鞋。
这时,初文渊已经掀了帘子进来,妤淑赶紧坐端正,笑着问道,“爹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初文渊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见她脸上多出两道巴掌大的红印子来,不过打她的人应该没有,想来也就是她自己撑着脸发呆,便道,“方才都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妤淑嘿嘿地笑笑,过了会儿才说,“想的事情可多,不过说出来也没人信。”
初文渊不信,道,“哦?说来听听。”
妤淑心里头还是惦记着暖冬那事,给初文渊沏了壶茶,让他坐下,说道,“我说今年不是暖冬,而是大雪之年,爹爹可会相信?”
说完,她抬头看着初文渊,初文渊只是淡淡一笑。
“就知道,爹爹也不信的。”
她撇撇嘴。
初文渊被她这般直白地戳破有点尴尬,轻咳了声,又笑着问道,“那淑儿又为何要别人相信这个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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