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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龄脑子里自动将以往看过的话本情节给安在了两人的互动上。
大致应是什么“姑娘上去陪我喝一杯”
“官人自重,奴家卖艺不卖身”
之类的桥段。
又见悠哉走上来一位男侍,先是站在一旁躬身相劝,几番无果,醉汉客人动作反倒越发粗鲁。
与此同时,各方竹亭内渐渐传出不满之声,一时间原本只有鹤唳和乐音的四周混入了嘈杂的喧沸。
这喧沸在那醉汉趁男侍不注意竟还甩了人家姑娘一个响亮亮的耳光后彻底失控。
舞者被打跌坐在地上,一旁的男侍却不予理会,只忙着安抚正在气头上的醉汉。
这样的桥段,话本里写得多,在云香阁也见得多,延龄着实起不来什么情绪,雪青却是这喧沸人声的贡献者:“这人也太可恶了!
谁能出去教训一下他!
也扇他一个大耳刮子!
不!
得揍他两拳!”
喧闹之声戛然而止,是因一袭红纱黑底宽袖长裙的女子驾鹤落下,风情万种地伫立在高台上。
自然也是听不见俩人在说什么,但见不过三句话的功夫,那醉汉又要轻浮地搭手过去,却被红衣女子轻盈闪开,女子再反手抽出一根细长的鞭子朝醉汉抽去,一瞬的功夫,就把醉汉绑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随后来了俩男侍将骂骂咧咧的醉汉给抬走了,那受伤在地的舞者已无法继续表演,也被一旁的男侍搀扶着下了台去。
红衣女子一系列的举动引得各位看官掌声不断,雪青亦是眉开眼笑一阵拍手。
延龄漫不经心瞅着高台上的尧里,又自言自语:“来这一趟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总不会连个备用的舞娘都没有吧,那真是扫兴。”
话都还没说完,见着尧里再踏入鹤背,浮上半空,用高扬的声音朝众人喊话:“众位还请稍后,阁主近日寻得一位舞艺绝迹之人,接下来将由她为众位舞一支《蓝蛇》。”
延龄淡然的面色随着结尾的两个字变得捉摸不透。
她记得多年前曾问过一个人:“你教我的这支舞有名字吗?”
依达抬头看向满是星辰的夜空,又转去看不远处闪动的河水,许是在想要取什么名字,但却摇了头:“我即兴而作。”
延龄想也不想:“你一身蓝衣,身型妖娆,舞姿如蛇,以后这支舞就唤做《蓝蛇》吧。”
该不会……
恍神间确看尧里乘着鹤朝她这边的竹亭直直飞来,不请而入。
延龄神情凛冽,劈头就问:“你这是想要我去跳?”
“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尧里一扫方才在台上的高冷姿态,对延龄娓娓央求:“依达是当年单桓国舞技最高者,被人迫害才藏在垣云的商队里,除了你,她从未教过别人。”
“单桓?”
延龄本是不想说的,可人都逼到节骨眼上了:“你可有怀疑过她是西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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