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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天才裴德罗神父清了清嗓子,然后磕磕巴巴地用西班牙语翻译了起来。
翻译完后半天没动静,这才发现这厮竟然盯着船上的舱壁一个劲地猛瞧,嘴里还在嘟囔着:“太不可思议了,竟然是铁做的船!
不可思议!
魔鬼,肯定是魔鬼!
万能的主,请救赎我的灵魂吧。”
裴德罗神父撇了撇嘴,很狗腿地上前踢了一脚法尔考船长,然后再次重复了一边萧百浪的问话。
回过神来的法尔考船长愤怒地朝裴德罗神父吐了口唾沫,看着裴德罗神父身上的教士服,轻蔑地说道:“主不会宽恕你的罪恶的,投靠异教徒的无耻叛逆!
你们违反道德,不遵守各国通行的战争法规,依靠卑劣的无耻伎俩侥幸取得了一场微不足道的胜利!
告诉你们,鞑坦人,我,来自巴拉多利德的法尔考,拒绝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
裴德罗神父将他的话翻译了过来,萧百浪听后倒是气笑了,他朝左右吩咐道:“好了,孩子们,将这位尊贵的船长先生带下去热热身,希望这能帮助他正确认识到他自己目前所面临的处境。
小心点,可别玩坏了。”
二十分钟后,鼻青脸肿的法尔考船长被几名身强力壮的水手再次拖了回来。
萧百浪看着躺在地上的西班牙人,缓缓踱着步子,也不说话,牛皮制作的军靴落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响声。
不一会儿,运盛一号的船长王铁锤拿着几张写满字的纸从舱外走了进来。
他刚刚对抓获的一些西班牙船员和少数低级军官进行了突击审讯,这纸上就是他从审讯中得到的消息。
“那么,来自秘鲁舰队的阿德里安·法尔考先生,现在你是不是清醒那么一点了?”
萧百浪看完审讯报告后,突然问道,“告诉我,卡亚俄的舰队主力有没有出发?什么时候出发的?有多少艘战舰?”
阿德里安·法尔考也不说话,只是嘴里一直在念着什么,似乎是在向上帝祈祷。
萧百浪一时有些气结,随后他又缓缓失笑道:“法尔考先生,你是上帝的虔诚子民,也许你不是那么在乎自己的生命。
那么,请看在同为上帝子民的份上,救一救你的那些忠诚而又可怜的属下吧,因为十分钟后我就会下令依次处决他们。
他们因为你的愚蠢判断而沦为了我们的俘虏,现在他们就要死了,除非我下令赦免他们。
你明白了么?坚强的船长先生,好好考虑下吧。”
“你是魔鬼!”
法尔考船长低声呢喃着,“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魔鬼行径……”
“就如同你们对悲惨的印第安人所做的一样么?”
萧百浪反唇相讥,“我快要失去耐心了,法尔考先生。
你年轻的副官——同样来自巴拉多利德的费利佩·法尔考即将被绞死,快为你的侄子祈祷吧,可怜人!”
“……我的‘红鳟鱼’号这次是来打前站的,停泊于卡亚俄的舰队主力还没有出发。”
阿德里安·法尔考艰难地吐露着,他的表情看上去极为痛苦与复杂,“预定的出发日期是7月10日,因为拉普拉塔地区的战事占用了太多的资源,舰队出发前的物资准备工作完成得不是很充分,但是总督大人规定最迟不得晚于7月10日就要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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