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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那日出殡,还是前日报官,昨日许大人来复查库房,老夫人都从未真正训斥、辱骂过自己,对自己的态度明显比其他人要缓和许多。
并非是老夫人对自己还存着祖母的慈爱之心。
各中缘由,南声声心里是清楚的。
为了母亲的抚恤金,她真能忍,比父亲和南采薇强多了。
她也想看看,这老婆子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侯府分成两拨人走出去了,一到府门口时,便见两个官差鸣锣开道,许崔年满脸红润地站在门外。
而石狮子旁堆了四五个大箱子,此时紧紧盖着,不知为何物。
“许大人,没查出来盗窃之人的下落,也无关紧要。
侯府的案情与皇城司的其他案子相比,不值一提,不值得花费许大人太多心思,我们撤案就是了。”
侯爷捋着胡子上前,很是大度地说道。
“是啊许大人,没查出来就算了,不值得您亲自再跑一趟。”
南怀宴彻底放了心,忍不住冒出来接了一句。
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扬天垂泪。
“清羽啊,我的好儿媳,是母亲对不住你,没有守住你的东西,你在天之灵,要怨要恨,来寻我就是,万万不要波及其他人。”
说罢,竟生生挤出了几滴泪。
见此情形,侯府门口来往的百姓纷纷驻足,不知发生了什么。
听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是侯府失了窃,被偷的还是刚刚下葬的夏将军的嫁妆。
这该死的贼人,偷谁不好,偏偏偷夏将军的。
真是可恨!
有百姓咬牙切齿,暗暗埋怨皇城司不作为,连个盗贼都查不出来。
许崔年自己还没说话,就见侯府这一家子人,除了南声声,都给自己定了性,像是认定了他查不出来一样。
再看向那个始终躲在老夫人身后的外室女,许崔年眼睛一眯,略有深意地问道。
“怎么,老夫人和侯爷这么急着撤案,好像都希望本官查不出贼人?”
闻言,南采薇躲在老夫人身后的肩膀抖了抖,却依旧是没有露出脸。
“哪里哪里,本侯只是怕侯府的事扰了许大人的正事。”
侯爷忙道。
“本官的分内之事,就是查探皇城的治安盗窃案,侯府的失窃案便是本官的正事。”
说罢,他一挥手,“把人带上来。”
很快,便有两个官差押着一个男子出现在了侯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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