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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口气,不再看他,翻个身背对着他,轻声说:“乔以漠,我们不是说好了?”
乔以漠没说话,只是从背后搂住她,温热的身体紧贴着她,生怕她会受凉一般,良久,一只手游移到她小腹,哑声问:“疼吗?”
何欢喉间一哽。
“不疼。”
何欢轻声道,转过身,重新面对他,笑着推他一把,“乔以漠,你不要逗我哭好不好?都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就没事了。”
乔以漠垂眸看她发红的眼,低头吻她。
何欢回吻,唇舌交缠间,莫名地想到一个词语——相濡以沫。
他们的爱情大概就像无水之鱼,在困境中彼此相依,挣扎求生。
“乔以漠,你也不要难过了。”
一吻过后,何欢伏在他胸口轻声说。
虽然他没再详细地问她六年前的事情,她也没主动提及,但她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他或许也猜得到事情的始末。
他们都了解彼此,所以不约而同地保持了缄默。
“我不难过。”
乔以漠温柔地抚着她的脑袋,“睡吧。”
“嗯……”
何欢安静地闭上眼,在乔以漠怀里总能让她感到安心,很快就放松下来,意识渐渐迷糊。
乔以漠却没有睡着。
他单手弯曲,枕着脑袋,微微垂目就望着她熟睡的脸。
恬静而无害,眉眼间柔软得仿佛与世无争。
可实际上是个执着又有主见的性子,认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松口。
比如总是怕连累他,怕他因为她与家里人决裂。
“乔以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有一个完整的家?”
因为从小缺失的关系,在她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家人。
所以每每在家人和她之间选择,比如念大学,比如留学,她总会用那句话试图告诉他要珍惜,试图说服他听家里人的话。
可她又知不知道,他有多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乔以漠的眼神在她脸上胶着了片刻,凑过去轻轻吻了下她的眼角,翻身下床。
再抬眼时,眸底的缱绻温柔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深邃的沉着。
他关好卧室门,在客厅压低声音打了通电话。
金九银十,做投资的人,这会儿正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
但秦彦看到来电显示,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只是一听对方的要求,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他径直回到办公室,关上门,脸上压抑着几分怒气,“乔以漠你是真中邪了吧!”
不等对方说话,他又开口斥道:“上次就因为她犯事,关了三年还不够?你这次回来多少人盯着?就巴不得你出点错把你赶出国内,好分食盛世的市场!
你现在让我做什么?找人再给她弄套假身份?这是违法的你不知道?!”
要真说起来,秦彦其实是个冷情的人,但他在乔以漠面前也不端着,向来有什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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