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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亲你吗?
——可以啊。
沈飞白的心,安静得仿若下雪的夜,连尘埃都不忍落下。
他说:“你别较劲,我会当真。”
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不是在开玩笑。
何况,他也从不开玩笑。
周霁佑和他的距离约莫只有半臂之长,他每一处细微的表情都丝丝入扣地映在她的眼里,与之对应的,她亦然。
她想看他慌乱,想看他败阵……
看不到。
她一身都是反骨,脾气死倔,即便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谁跟你较劲。
我说可以亲,你就真好意思……”
亲啊……
后面两个音消失在嘴唇碰触间。
他真好意思……
真好意思……
她忘了,他是沈飞白,不是沈飞……
他一个轻微的俯冲将她推至沙发靠背,原先就支在上面的手保持不动,另一只手加上来,身体也贴上来,单膝跪着,膝盖就抵在她的大腿边,她被他猝不及防地一下禁锢于胸膛和沙发背之间。
热热的两片力道吮|吸她的下唇,笨拙的,生疏的,像是仅仅凭借本能,一点点地探索一个未知世界。
她手按在他硬硬的肩膀,推他,喉咙深处发出断断续续抗拒的音调,推不动,好不容易找到支撑点,还是推不动。
头也乱摆,想躲,却忽然被他一手扶稳,宽厚的掌心一摊开,大半个后脑勺被他掌控。
彼此呼吸交错,急促,滚烫,像在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她恼得想曲腿踹他。
想法付诸于行动,她真的踹了,活动范围稍显宽泛的那条腿贴至胸前,毫不客气地拿脚蹬他。
蹬到他肋骨附近,被他反应敏捷地一把捉住脚踝。
掌心紧贴,她能感觉到那两个硬茧的具体|位置,粗糙地,刚好磨在她敏感的脚踝内侧。
痒,心里也痒。
既然这就是她的初吻,既然注定不完美,至少应该愉悦地体验。
她不再挣扎,可,尚未有所举动,某人却停下了。
他松开她软软的唇,与她额头相抵,气息不匀,嗓音低哑:“确实不好意思,但是控制不住。”
嘴唇沾有他留存下的湿濡痕迹,都仿若不是自己的了。
鼻息相闻,空气稀薄,热如沙漠。
周霁佑一开口,不哑,但很轻,轻得仿佛是风在吹:“沈飞白……你行不行啊,牙齿你都没撬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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