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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夫人故作不识故人,兴师问罪的做派。
芜歌凌傲地扫了她一眼:“你又是何人?徐湛之呢?既扣押我来府上,便是军国政务,怎么由你一个后宅妇人来瞎掺和?”
九夫人冷哼:“将军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来人,把这几个番邦来的细作给我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放肆!
你一个婢子,岂容你对小姐不敬!”
芜歌不认识九姑娘,十七却是认得的,当下,她就护在了主子身前。
芜歌对十七使了个眼神,十七乖顺地退后几步。
芜歌看向房门外站着的田副将,那是二哥的亲信,也是认得她的。
可此刻,田副将却是听令地领着两个士兵,迎了上来。
芜歌回眸又看了九夫人一眼,总算是想起这人是谁了:“是你?”
她笑了笑:“这世道果然是乱了。
二嫂若是还在世,岂容你在此耀武扬威?”
九夫人憋得满脸通红。
田副将也是一脸震惊,芜歌分明做的男儿打扮,却爽快地认了徐湛之二哥,这便算是间接承认了自己是徐府的嫡小姐。
这可是欺君之罪!
芜歌不再看那九夫人,步出正堂,却是对田副将说:“领路,我要见二哥。”
田副将也说不清到底是被她这通身的气度给唬住了,还是对徐家到底心存了几分情意,当真领着她来后堂见了徐湛之。
只是,芜歌见到二哥,当真是失望透顶。
徐湛之歪歪斜斜地躺在书房的卧榻上,才入屋就有酒气扑鼻。
地上、案几上、卧榻上,横七竖八的全是酒壶。
而那酩酊大醉的人,四仰八叉地躺卧着,还在一个劲灌酒。
芜歌跨入书房,踢开挡路的酒壶。
酒壶乒乓作响,可卧榻上的醉汉却充耳不闻。
芜歌走到卧榻前,一把夺过徐湛之手中的酒壶,磅地扔在了地上。
“阿九,把酒还给我!”
徐湛之闭着眼发着酒疯。
“二哥,要不要我打盆水来给你照照现在的样子?”
芜歌的声音很冷。
徐湛之唰地睁开眼,震惊地看着榻前的妹妹。
“我以为你自立门户,是恨极了父亲,想要报复父亲,却不料你竟成了这副样子。”
芜歌居高临下,一脸悲悯地看着徐湛之,语气却是嘲讽,“现在,父亲和徐氏满族都身陷囹圄。
二哥你大仇得报,该很开心才是,怎么还借酒浇愁呢?”
徐湛之总算是酒醒了。
他捂着额,摸爬着坐起身来:“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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