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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束了他的生命以后,我从墙壁上将砍刀拔了下来。
以前的我是很少使用兵器的。
因为每当我的攻击落到灵能护甲上的时候,比起用兵器间接性地传递暗劲,无疑是用拳头直接性地传递暗劲才更加趁手。
然而在“化零为整”
的模式下,我能够自由自在地将自己的力量传递到身体的任何一处,甚至能够相当圆润地以兵器这一媒体传递出去。
既然都拥有了这种便利,那么我也无需再坚持手无寸铁的战斗方式了。
某些兵器好手会自称“兵器就像是自己肢体的延伸”
,但无论再怎么强调这种幻觉,兵器都不可能是人体的延伸。
然而现在的我却有些理解这些人的心境了,因为现在的我确实能够视兵器如手脚一般驱动自己的力量。
甚至于,当我产生这种自我认知的时候,这把砍刀也不知何时变貌成了另外一种外观:最初是好像俗称“狗腿刀”
一样以劈砍为重点的战斗刀具,这在前世被称之为“尼泊尔弯刀”
——然而此刻刀身却已经变得笔直,宽度宛如成人手掌,长度大约一米左右,表面遍布血污和斑斑的锈迹,刃部也像是曾经劈砍过很多坚硬物体一样到处都是锯齿般的缺口。
看上去近乎于损坏,却令人寒毛竖起,这其中藏着的是“杀过很多人的破刀”
与“新鲜出炉的好刀”
的差异。
虽然性能无疑是后者更强,但前者往往更加能够激起人的恐惧想象。
我端详着这把刀,感觉它令我似曾相识。
然后,我暂时搁置这种莫名的怀念,拿着引路用的黄色方块,离开了这片遍地血泊和尸骸的战场。
周围的风景随着我的前进而逐渐后退,从墙壁和地面的缝隙中渗出来的血液脏污却愈发严重,枯萎的行道树比起树木更像是某种妖魔。
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只要拿着黄色方块,就早晚能够到达他们的据点。
果不其然,很快,他们的据点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是一座废弃医院样的建筑物,正门口把守着两个灰色制服的人。
方便起见,之后姑且称他们为“灰制服”
吧。
我想都灵医生就是被关押在这里。
为抓紧时间,我也不准备大费周章地潜入了。
所以那两个灰制服很快就发现了正在接近入口的我。
“什么人?”
“不对劲。
快,叫人——”
他们来不及了。
我一瞬间就跨越了中间看似不短的距离,其中一人的尾音尚未完全落地,他们就都被我砍下了头颅。
此时的我依然处于“化零为整”
模式,哪怕是在赶路的过程中也没有关闭过,宛如呼吸般自然。
我当然有怀疑过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是否有着危险性,但暂时只能停留在怀疑阶段。
而且对此时的我来说这种力量也是有必要的。
我径直走入废弃医院内部,在一片狼藉的候诊厅里,有三个灰制服注意到了我,并且向我开枪,但很快都被我砍杀了。
然而枪声却吸引来了更多的灰制服。
我一言不发地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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